“那晚就輩恭敬不如從命了。”蘇黎墨說道:“顧愛卿,二叔就交給你了,朕就先走一步。二叔,感謝你的成全,若真想破局,改日黎墨定當奉陪。”
蘇黎墨說完,果真把顧青竹給推了出去。而冉衍嘴角也是忍不住直抽。
今日擺棋的目的本就不在這破局之中,而是拖延時間,考驗蘇黎墨對事物的執迷程度。若蘇黎墨真的坐下破這死局的話,那還真不配得到冉雲歌了!
“好,顧青竹留下,你們兩位隨意。”冉衍說道。“這棋是當年隱靈那老頭給大哥的,若能解出,也圓了大哥的夢。”
“好,等晚輩行完今日之禮,定不會讓嶽父遺憾的。”蘇黎墨說道。
“那我就等著。”冉衍也是樂著答應,對蘇黎墨也有著越來越滿意的趨勢。
不管對方是誰,如何刁難奉承,都能不浮不躁,坦然處之,分得清主次。而且處理的方式也十分得當。又有著胸懷天下的大誌,這樣的人,大秦交予他,安矣!雲歌交予他,也是放心了。
蘇黎墨越過冉衍就往裏而去,整個人都是意氣風發。而顧青竹在後頭當真執起了黑子,大有陪冉衍頗局之勢,可惜,在顧青竹觀摩了半天之後就徹底的趴在棋局上睡了起來。
“你這小子倒是不錯。”冉衍放下白子,看入睡的顧乎青竹說道:“沒有半點內力還能在子夜香的作用下撐上三刻鍾,算是個漢子了。”
一會兒就到了雲閣的門前,不出意外的,冉雲憂也是含笑的看著徙步而來的蘇黎墨和蘇權,臉上稍顯驚訝,不過一會兒就平靜了下來。
“既然能這麼快的到這兒,想必父親應該認可你了。”冉雲憂看著蘇黎墨,平靜的眸光淡如清水。“雲歌十二歲就奪了狀元之位,同時也將公子初的名聲散於天下。那麼,你也賦詩一首,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成為雲歌的夫婿,妻強夫弱,雖是我們冉家的榮幸,但是,你也不能誤了這大秦帝君的名聲。”
“妻子自然是用來寵的。”蘇黎墨也是極為認真,也不作思考,就吟道:“暗香起四合,春曉織朝夕。有花付晨長,有枝鍾塵鄰。緹盞紅窗映,剪燭有歸期。長詩作靈犀,小調遺雙歡。有風醉此宵,有月眠此情。我有北山薇,皆擇南浦草。我說葦字軔,宿君似磐心。”
“額……”冉雲憂沒有想到蘇黎墨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吟出,詩雖不怎麼華麗,但卻勝在直白,真切,而且可以看出蘇黎墨是沒有時間思考的,可以說是一揮而就的。
“可以了嗎?”蘇黎墨站在一邊,倒是蘇權開口詢問道。
詩被新郎蘇黎墨給吟了出來,那樣接下來的問題自然是由他這個伴郎去解決了,若是一切都等蘇黎墨這新郎兼大秦帝君來解決,那豈不顯得這大秦沒人了麼?“冉公子,可否還滿意?”
“自然。”冉雲憂輕笑。對著蘇黎墨和蘇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
見冉雲憂站向一邊,蘇黎墨自然是邁步跨了進去。
看著雲閣最中間的也是最好的房間,蘇黎墨一收冷漠的氣質,一下就如一筷暖玉般溫煦暖心。看得一邊作為最後一關的女眷一陣癡愣。
“開門禮的彩金送了,冉二爺的棋局破了,公子的詩想必也是作好了,姐妹們,你們說說,要想娶走我們的英雄,應該讓新郎留下些什麼呢?”暗中的一名女子首先反應過來了,看著一邊還處於驚豔狀態的少女,暗中對她們一推,就率先走了出來,不卑不亢的平視著蘇黎墨,說道:“既然無君臣,那看看你拿什麼換取我們女子的模範?”
“對,等價的。”一邊又有一名女子說道:“在你心目中,丞相值什麼或者是拿什麼可以換的,那你就把那樣東西給留下。”
“丞相值得這麼對待。”
看著她們灼熱的視線,蘇權一嚇就知道了她們打的是什麼注意。蘇黎墨都允諾過了,一生隻此一妻,她們為什麼還會如此的執著於那後宮?不過,連開門費都給得如此“豪邁”的蘇黎墨,可想而知他此時的腦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