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相府,立馬就是黑壓壓的跪了一片。當然,作為娘家人的冉衍、容華,冉雲憂,慕容恒等人,自然是含笑的守在門口了。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文質,四隻笑麵虎,我們倆應付得過來麼?”顧青竹和蘇權騎馬跟在蘇黎墨的身後,看著站在門口笑得妖嬈的四人,表示很擔憂。“怎麼感覺他們的眼神像看獵物般,背脊涼颼颼的。”
“那容華就扔給赫連璽了,至於其他的,量他們也不敢多加阻止。”蘇權輕輕的說道。至於冉雲憂,自然是被忽略了的。
“起來吧。”蘇黎墨翻身下馬,看著跪著的人,心情突然好了就是句一樣?說道:“今日無君臣,朕僅僅是一個迫切的將要迎娶自己新娘的新郎而已。”
蘇黎墨如此恰到好處的話,更是讓在流水席邊拿食物的平民感激不已。丞相仁慈,又有曠世的治國之才,新帝又是一個名君,這讓這些平民都升起了對未來的希望。
也不知是誰喊了句“皇上萬歲,丞相千歲,祝皇上和丞相早生貴子。”,之後就是一波接一波的“皇上萬歲,丞相千歲,祝皇上和丞相早生貴子。”,聲音,一層壓過一層。
“挺會收攏人心的。”為首的容華看著蘇黎墨,說道:“真不想幼時的一句話居然一語成真,不過,想娶走我寶貝了十多年的妹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但願你能記住你剛剛的話,今日沒有君臣,隻有一個將要迎娶自己新娘的新郎。”
“這是自然。”蘇黎墨淡淡的說道:“不過,小湯圓,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囉嗦了?”
“你也發現了?”這次倒是站在容華身後的慕容恒驚喜的說道:“從昨天我就發現他越來越囉嗦了,莫不是內分泌失調?……”
慕容恒的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迎來了容華的一記爆栗子,旁邊更是一陣哄堂大笑。
既然陛下都說了,今日無君臣,那麼他們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能見到和公子初齊名的公子容華出糗,也實屬不易,若不趁此抓住機會,那豈不真是“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了”。
在這哄笑聲中,容華率先進了府,也不知是被慕容恒給氣的還是因為要準備接下來怎麼去為難蘇黎墨。見容華進了府,慕容恒和冉衍還有冉雲憂也走了進去。而蘇黎墨也是想要隨後,豈料,蘇黎墨剛踏完進門前的階梯,朱紅色的大門便被重重的關上了。
看來今日是需要過五關斬六將了!站在門前,蘇黎墨默默的想到。而作為迎親團的蘇權和顧青竹也是跟在了蘇黎墨的後頭,而身肩重任的赫連璽,早已沒了身影。
“今日我便抖膽喚你蘇黎墨了。”門內傳來慕容恒那不靠譜的聲音。“要想開門也是可以的,那你送多少開門費?要知道錢少了的,財神爺和門神爺可是會不滿意的,那個不滿意的話,門也是開不了的,我也是無能為力,愛莫能助了。”
“十萬兩!”一邊觀禮的群眾叫道。
“十萬兩怎麼夠?好歹也要二十萬兩吧?”
“不,應該五十萬兩,丞相為官這兩載為國庫掙來額,也值這個數了。”
“五十萬兩?不!……”
在門外的迎親團和門內的陪嫁團對峙時,群眾的價位已由最初的十萬兩快上升到一千萬兩了,今日這眾人都知道這隻是迎親的禮儀中的為難而已,並不指望會出線真銀兩,所以也沒有顧忌,繼續哄抬這開門價。
“怎麼這麼半天都沒聲音?莫不是蘇黎墨你被這一千萬兩給嚇跑了?”門內又傳來慕容恒吊兒郎當的聲音。“哎,我說蘇黎墨,你真不會是一孬種吧?還是你回國庫取銀子去了?沒關係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隻要你立下字據就行了。”
蘇黎墨仍舊沒有言語。隻是安靜的等在門外,倒是把一邊的顧青竹給急到了。而蘇權似乎猜到了些什麼,僅僅是含笑的立在蘇黎墨的身後。
陛下莫不是真怕了吧?群眾中大體的思路都是如此的想著。不對,若真是怕了,豈不應了慕容世子的那句“孬種”了嗎?還是陛下認為這一千萬兩不足以匹配丞相的身價?
現在這群眾的思想都偏向了後者,畢竟陛下和丞相的故事,這半個月都被傳的神乎其神,而作為正主的兩人從未出麵表過態,甚至連句解釋都沒有。就沉默了,沉默不就是默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