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冉雲歌念道,似笑非笑的看著赫連璽。“是誰主張給他那麼傷身體的藥的?他還得虛弱十天,若是……”
“你以為我願意!”赫連璽白了冉雲歌一眼。若不是因為雪霜十分的在意你,而你又十分的在意蘇黎墨,我才懶得管你們的那點事兒!
“我記得,上次南國候府的小世子與雪霜打了一架,最近好像在打聽雪霜的行蹤。”冉雲歌幽幽的說道:“我若是給雪霜指了……”
“十天之後,我會還你一個健壯的蘇黎墨!”赫連璽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雪霜還沒騙回聖域之前,自己怕是栽在冉雲歌的手上了!以雪霜對冉雲歌的感情,即使冉雲歌要她嫁一個三癟五缺二之人,雪霜怕是二話不說的就把自己嫁了!
想著想著,自己愛的女人居然更在乎另一個人,赫連璽就覺得憋屈不已!
在聖域,什麼不是唯自己獨尊?甚至在這個天下,若是說出聖域聖主需要什麼,定是有著成群的人雙手奉上,任自己挑選!而現在,自己居然成了冉雲歌使喚的對像了!
真不知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姓冉的!赫連璽嘀咕一句,拒絕再和冉雲歌交談!
剛剛扯了那麼多,不還為了奴役自己作鋪墊!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不行,還是去找霜兒!在待下去,說不定自己就真的被冉雲歌給賣了,而自己還在傻傻的幫冉雲歌數錢!
看著赫連璽逃也似的離開了,冉雲歌徹底“嗬嗬”的大笑出聲了。
下午冉雲歌還懶洋洋的窩在貴妃椅上曬著太陽,瑾就帶著清揚到了,見冉雲歌慵懶的眯著眼,就恭敬的站在一邊。
因為在路上,瑾就跟清揚說過冉雲歌近期的狀況,所以此刻清揚沒有去打擾冉雲歌,而是咕嚕的轉著雙眼,打量著這相府的後院!
“怎麼不喚我一聲?”淺眠的冉雲歌沒一會兒就清醒了過來,見到一邊站著的瑾還有到處晃悠的清揚,笑著說道:“瑾啊,有沒有人說過,你就像一尊煞神!”
就像蘇黎墨的翻版!在外人麵前,蘇黎墨的形象從來都是冷,寒,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在向外人釋放寒意!這點,冉雲歌是深有體會!
“回夫人,沒有。”瑾回的一扳一眼。在暗閣,是閣主的左膀右臂,下屬看到除了恭敬之外還是恭敬,或許還有幾分懼怕!而現在,是新帝蘇黎墨的心腹,下屬除了刻意討好就是阿諛奉承!那裏還有人敢說,他是一尊煞神?
“額……”冉雲歌也是被頓住了。初見蘇黎墨時,他也是這個表情,這就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麼?雖然,瑾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奴才!
“徒弟媳婦,你醒了?”一邊的清揚聽到了冉雲歌和瑾交談的聲音,也是一蹦一跳的蹬了過來,頗有些誇張的說道:“早就覬覦這相府很久了,今日終於可以一見了,徒弟媳婦,你不知道,江湖都傳公子初是個極度文雅之人,她的相府,定是種滿了各樣奇花異草,若是有幸一遊,折壽十年也是願意的。現在一看,果不其然!這麼珍貴的藥材,你居然把它當花種,暴殄天物啊……”
“停!”饒是冉雲歌耐心在好,也是有些受不了,說道:“清揚前輩……”
“什麼前輩,隨那臭小子喚師傅吧!”清揚一聽冉雲歌的稱呼,就咋毛了,“連那臭小子的種都有了,還前輩,徒弟媳婦,你太不厚道了!”
“……”
冉雲歌決定不與清揚爭論了!這清揚前輩裝瘋賣傻的本事倒是與日俱增,見風就長!真不知當年時如何把冷漠而高傲的蘇黎墨給騙到手的!
“徒弟媳婦,快把你手給我,不然那臭小子又來責怪我沒把任務完成!”見冉雲歌沒有搭理自己,清揚又是抱怨的說道:“本來好好的在酈水賞梅,連花都沒看到,就被揪了回來,可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折騰壞了,哎喲……”
“酈水?”冉雲歌一愣,從酈水到帝都,在快的速度都需一天一夜的時間,而從昨天到現在,充其量不過十個時辰,就趕了這麼遠的路?
“嗯嗯。”清揚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灼灼的目光盯著冉雲歌的腹部,仿佛隻要這麼一看就能看出個孩子出來。“徒弟媳婦,快點……”
冉雲歌無奈的把手給伸了出去,因為得了赫連璽的肯定,即使現在清揚的眉頭皺得很深,此時的冉雲歌也沒有了最初的緊張,而是心平氣和的等待著清揚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