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吾心安處即故鄉(2 / 2)

因為有了孩子,冉雲歌就會有了牽掛羈絆,這樣,蘇黎墨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冉雲歌的存在,感受到她是屬於自己的!這樣,自己才會更安心,而不是擁著她卻仍舊感覺她在千裏之外,觸不可及!

冉雲歌帶給蘇黎墨的不安,這也是她自己始終無法預料的。

“健康?”冉雲歌聽了蘇黎墨的話,一想到赫連璽說的蘇黎墨會不惜一切代價讓自己恢複健康,在加上這突來的孩子,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認真的看著蘇黎墨,一字一句說道:“若是你在敢亂放血讓我服用,這輩子你就別想讓我原諒你!”

聽到冉雲歌說放血,蘇黎墨下意思的收攏了左手,因為昨天早上就是這裏放了血,雖然都是處理過的,但那疤痕未幹涸,依舊醒目!

而蘇黎墨這下意思的舉動,豈能逃過冉雲歌的眼?冉雲歌迅速的抓過蘇黎墨的走手,火光電石間,蘇黎墨本欲隱瞞的傷疤就暴露在空氣裏,暗紅的剛結痂的疤痕,如蜈蚣般橫躺在完美的手臂上,雖妖豔奪目,但卻醜陋至極!

“沒事,都過去了。”一陣無措之後,蘇黎墨就淡淡的安撫道,話剛說了一半,就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灑在了手臂上。那溫熱的液體,如同灑進了蘇黎墨的心窩般,灼傷了一邊心房,坍塌了半個心腔。

這樣的冉雲歌,蘇黎墨甚是心疼,擁著她的力度也是緊了幾分。“沒事的,男子漢大丈夫,受傷是常有的事,歌兒……”

蘇黎墨還欲說什麼,冉雲歌已經吻上了那道疤痕。這一動作,也僵住了故作無所謂的蘇黎墨,已經坍塌的心房,更是如同決提的洪水般,漫濫得一發不可收拾!

“墨墨,以後別在受傷了。好嗎?”冉雲歌吻著那道疤,語氣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你隻想過,用你的一切換我的一世安顏,但你可知道,這並不是我想要的?若是沒有沒你的相伴,我長命百歲,坐擁萬裏河山又有什麼意意?你要把你要給的強塞給我,這樣,我會吃不消的,更何況,獨留孤寂的我,這個世界於我又有什麼意義?墨墨,我要你記住,我是那個守護在你邊的那株木棉,陪你分享甘露虹霓,陪你承受寒霜暴雪的木棉,抑或者是陪你一起翱翔蒼穹的雄鷹,我們什麼都可以一並承但,我不是那個需要躲在你身後需要你庇護的兔絲花。”

木棉嗎?蘇黎墨看著冉雲歌真摯的臉龐,想起了曾經見到過冉雲歌寫的那首直白的告白。不禁輕輕吟道:

“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籍;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裏。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你有你的銅枝鐵幹,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的紅碩花朵,像沉重的歎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裏: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腳下的土地。”

“你居然都還記得?”當蘇黎墨輕輕吟完,這個輪到冉雲歌驚訝了,這首抄來的詩,自己貌似隻讓蘇黎墨見過一次吧?這廝居然還能記得?

想著想著,冉雲歌的眼睛裏又有了朦朧的水霧,若不是至關重要,放在心坎的,怎麼能這麼清晰的記住?

輕擁著冉雲歌的蘇黎墨,是看不到冉雲歌的表情的,但卻能敏銳的發覺到冉雲歌的變化,歎息一聲。

“若是可以,我倒希望你做那棵可以依附我,緊纏著我的兔絲花。”蘇黎墨悶悶的說道。這樣,我的羽翼可以為你擋去一切,你隻需幸福的做一個小女人,守著小小的家,安然一世!不用但驚受怕,不用承受什麼壓力!

你的安顏,就是我終生的目標!

天崖景秀雖無端,不及汝側終相伴!

“但是,這一切,我冉雲歌甘之如飴!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冉雲歌豈會聽不出蘇黎墨的言外之意?在蘇黎墨還沒來得急找塘塞的理由時,冉雲歌就把所有的原因後果給截斷了。“墨墨,吾心安處即故鄉!有你,四海可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