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昭太子?”在冉雲歌和華太傅交談時,居高臨下的蘇明晰也是得意的說道:“他不過是三個月前才回帝都,跟本就沒有根基!而本皇子卻有!他的外家遠在江淮去了,更何況沈家的勢力都在江湖,江湖,朝堂,完全不同的概念!而我,外家卻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賀家,賀家近年來人才輩出,在朝堂都占據重要地位,除去蘇黎墨,那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別忘了丞相冉雲初!”蘇明辰極盡全力激起蘇明晰內心的憤恨!哼,我不好過你們也休想好過,不把你拖下水,我妄作這麼多年的大皇子!大不了魚死網破便宜了蘇黎墨那漁夫!“以父皇對他的倚重,他又和蘇黎墨交好,丞相說不準就是下一代攝政王!”
“冉雲初?”蘇明晰絲毫沒有發現他已經跳進了蘇明辰事先挖好的坑裏去了。依舊春風得意。“這大秦江山,到底是姓蘇不姓冉!帶走!別在這拖延時間,本皇子已經派兵好好照顧朝中官員的家人了,擁護我……”
“混賬東西!”已經被安撫下來的華太傅又被蘇明晰這句話給徹底激怒了。看著蘇明晰的眼神那是滿滿的失望。腦子裏又不斷想起方才冉雲歌說的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和太急?這話了。心理也徒升蒼涼之感。“就為了那個位置你們手足相殘,為師平日裏對你們的教導都那去了?”
看到華太傅暴怒的從暗處出來,臉上的神情已然顯示剛剛自己和蘇明辰的交談完全被聽了去,而華太傅也從未以為師稱過自己。平日見到自己和幾位皇兄皇弟總是一副樂嗬嗬的表情,也中規中矩的喚殿下或者是皇子。而現在華太傅居然以為師自稱,可以看出他是何等的憤怒!
“是你?”蘇明晰眼裏閃過狠戾,回憶了剛剛蘇明辰的話。定是蘇明辰發現了華太傅隱藏在暗處,故而引自己露馬腳!“好狠!”
蘇明晰越想越憤怒,手上的青筋已然凸起。
“孽障……你還想作甚?”華太傅也不顧自身的安危。看著已經被憤怒掩蓋了心智的蘇明晰,本能的想要上前阻止!“住手!”
“滾!”蘇明晰一手甩開被縛的蘇明辰一手推開了奔過來的華太傅!
而冉雲歌藏在暗處,見到這樣的蘇明晰,也是發現了不對之處,撚起手裏的暗器就射向了蘇明晰,同時也現了身,大聲喝道:“住手!”
銀針飛速的沒人蘇明晰的身體,蘇明晰還帶著暴怒的神情就倒了下去,昏睡前眼裏還閃過一抹不甘。而蘇明辰被重重的甩向了一邊,本身就是重傷的他,吐了口血就昏了過去。
“這是?”華太傅驚魂未定,顫顫巍巍的看著從暗出走出來的冉雲歌,一臉震驚。
冉雲歌無奈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有貴人暗中相助吧,先別這麼說了,我們看看大皇子和三皇子有沒有事。”
說完冉雲歌就蹲了下去,試探性的探了探鼻息,而華太傅依舊站在原地,看來今晚這場叛變對他的打擊著實不小,不然也不會是這反應了。
“主子?”遠處趕來的人,看到躺在地上的三人有些不可置信的叫道。
冉雲歌聽到聲音,站了起來,看清楚了為首的人,才平靜的說道:“衛戔,若是蘇明晰就此殞命,你會如何?你身後帶了那麼多的將士……”
“什麼?”衛戔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蘇明晰,震驚過後才看向冉雲歌。說道:“我會替主子報仇,然後自刎謝罪!”
“若那個人是本相和華太傅呢?”冉雲歌看著衛戔。蘇帝的四位皇子雖不怎麼成器,但手裏都幾個能幹的下屬,而且為人又較為正值,就像眼前這衛戔,還有剛才離去的李琰,若是能成功的挖過來,定是如虎添翼!
華太傅聽到冉雲歌的話,也是猜到了冉雲歌的目的,倒是對冉雲歌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讚賞的同時也有一個擔憂。
若是丞相和太子的關係真像四皇子蘇明欽所說的那樣,那大秦豈不是毀在丞相的手裏?一時間華太傅也不知是惱怒冉雲歌毀了大秦百年傳承還是該感激他給大秦帶來盛世繁榮。
“丞相和太傅?”衛戔看向了冉雲歌,同時也望著站在一邊臉色不斷變化的華太傅。
若真是丞相和華太傅又將如何呢?一個是本朝丞相,曠世的治國之才,僅入仕兩載拜相一年,就扳倒了掌政近二十年的白氏政權,年初的改革也已經初具成效,最重要的是他才十六歲的年紀,而後的幾十年,大秦一定富饒天下。而另一個呢,兩代帝師,當朝大儒,也是桃李滿天下了,也是近幾十年唯一一個可以和冉氏這書香世家相媲美的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