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狀況就是隨時可能遭到截殺,如履薄冰!”慕容悅也是聽得心驚。不過卻沒有因此而嚇到,而是更加堅定了和容華走下去的決心!
冉雲歌點點頭,看著慕容悅認真沉思,也沒有過多的打攪。哥哥,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那麼多了。不要錯過了在來惋惜!
晚上蘇黎墨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屋子裏暖烘烘的,冉雲歌沐浴過後散著長發正坐在燭光下看書,恬靜的絕色容顏,安逸的氣息,讓蘇黎墨燥亂的心頓時也安定了下來。
“墨墨,回來了?”聽到推門的聲音,冉雲歌抬頭就看到蘇黎墨怔怔的看著自己。冉雲歌連忙走上前去解下披在蘇黎墨身上的蟒袍披風。
“回家的感覺,真好。”蘇黎墨驀然抱緊了冉雲歌。
自己不論多晚回到相府,歌兒總會為自己留盞明燈,這感覺,就像是多年相濡以沫的老夫妻般,不需要過多的語言,卻能暖自心扉,無論將來有什麼困難,都有勇氣麵對!
“先進來在說。”冉雲歌稍稍掙開了蘇黎墨的懷抱,關了門,把蘇黎墨牽至榻前坐下。
看著有些疲憊的容顏,冉雲歌頓時也覺得悶悶的,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懂照顧自己?
“父皇重病了,我私下問了太醫,怕是撐不了幾天了。”蘇黎墨突然說道:“父皇被下毒已有二十多年了,長期積累的毒素早已蔓延身體的每處,能撐到現在已經奇跡了,現在他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了。”
冉雲歌聽著也是一驚,多次和蘇帝近身接觸都沒有發現蘇帝身體有恙,卻不想現在是病如山倒,看著抱著自己彌漫著悲傷氣息的男人,冉雲歌隻是安靜的緊扣住他的腰身。
“不知道是什麼毒,每年冬季就會發作,病情比寒毒更甚。”蘇黎墨抱著冉雲歌恍惚的說道:“元笙說父皇這些年全憑意誌強撐過來的。現在我已坐穩了儲君之位,父皇他就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內有你輔政,外有洪城郡王蘇東碧鎮守邊疆,蘇權是個難得的將才。可以放心的用。可是,歌兒,我寧願把這一切換他一個健康的身體。”
“我在呢。”冉雲歌沒有過多的話,隻是看著此時這個脆弱的男人,更是心疼。“或許這個結局就是你父親最滿意的結果。若是你現在就被擊垮了,豈不是浪費了你父親的一翻心意?”
“什麼你父親?”蘇黎墨並不是傷春悲秋之人,黯然的情緒發泄之後自然是恢複了正常。“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人了。我的歌兒也是應該叫父皇的。”
“貌似是某人嫁給我的吧?”見蘇黎墨的情緒恢複了,冉雲歌也樂意與蘇黎墨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
“所以我喚你母親為娘而不是伯母。”蘇黎墨看著冉雲歌,突然就吻了上去。
“唔……”冉雲歌所有的話都被蘇黎墨吞入腹中。
看著沐浴過後冉雲歌,身上還發著淡淡的清香。蘇黎墨二話不說就抱著冉雲歌往後麵的床榻走去。
昏睡的前一刻,冉雲歌是滿腹抱怨的。男人是不是都是善變的動物,前一刻還是濃濃的悲傷,惋惜人生無常,而後一刻卻是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這種事情上了。
看著昏睡在自己懷裏的冉雲歌,身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跡,而這狹小的床簾內全是自己的氣息後,蘇黎墨那不安穩的心才徹底的安定了下來。
或許是父皇的重病真的影響了自己,人的一生就這麼無常,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真的無法預測。生命,真的很脆弱。也或許是冉雲歌身上那遺世而獨立的出塵氣息,明明就是緊緊的擁著她,卻感覺她離自己真的很遠,仿佛冉雲歌隻是個世外之人,從不曾屬於這塵世。下一刻便會飄散而去。
看著冉雲歌,蘇黎墨的情緒也是飄得很遠。明明冉雲歌就是這紅塵之人。卻不知自己會有那樣的情緒,或許是太在乎了吧!蘇黎墨隻能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