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而出皇宮時,冉雲歌就見到了安靜等在路邊的清越。
修長而挺拔的身材,俊美的樣貌,通身的莊重而儒雅的氣息,更是在無形之中就能給人一種安靜平和的感覺。
或許是長年長在寺廟的緣故,當馬車在清越跟前停下時,冉雲歌甚至能問到淡淡的檀香味。
“清越哥哥……”冉雲襄掀開了馬車簾幕,露出一個腦袋,就看到微笑,安靜的站在路邊的清越,甜甜的叫道:“清越哥哥是專程來等襄兒的嗎?”
冉雲襄一邊說著,就跳下了馬車,抓著清越餓手臂,說道:“清越哥哥,我們上馬車吧!”
清越微微一笑,看著冉雲歌,說道:“清越奉師傅之命出來購買一些所需物品,掐算時間,估摸著你們應該出來了,於是就在這等著了。”
“那上車在說吧!我們先回府。”冉雲歌說道。
冉雲襄拉著清越的手,就往馬車而去,而坐在馬車中的慕容悅見清越要進來,又想起那天的尷尬,說什麼也不肯待在馬車上,而冉雲歌和蘇黎墨的馬車,慕容悅自是不會前去打擾的。
慕容就隻能往慕容恒的馬車走去,上了慕容恒的馬車,倒是傳來慕容恒幸災樂禍的底笑聲。
小小的一插曲,馬車很快又緩緩而動。而和慕容恒同一輛馬車的慕容悅才後知後覺的問道:“哥,你說冉雲歌是不是早就知道冉雲襄喜歡清越?而且還是默許了?”
慕容恒點點,看著慕容悅,歎息一聲,說道:“悅兒,好像怎麼越來越遲鈍了?若不是冉雲歌早就默許了的,你以為清越就那麼容易接近冉雲襄?”
“也對!”慕容悅笑著點頭。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所道:“不過冉雲歌真的不在乎麼?畢竟清越他的身份並不怎麼光彩。”
“她可不是什麼遵紀守法之人。”慕容恒說道:“若是在意別人的目光,那麼天下就不會有這個少年丞相了,那道荒謬的賜婚更是不可能了的。”
也對,若是每時每刻都在意別人的目光,那樣的生活豈不是很累?
回到相府沒多久,雪露還沒把宴會上的事跟雪霜說完,相府外院的空地上就傳來了打鬥之聲,冉雲歌抬頭看著雪霜一時沒有言語。
雪霜先是一僵,過後才看著冉雲歌,哀求道:“公子,我還不想見他……求你幫我趕走他,求你了,公子……”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薇兒?”
雪霜還沒說完,赫連璽就進來了,手裏拿著一把紙扇,銀白色的華服破了好幾口,可以看出剛剛的打鬥有多麼激烈。
而赫連璽墨黑的眸子緊盯著冉雲歌身後的雪霜,毫不掩飾眸中的苦澀與淒涼,渾身還露著一股冷意。
這樣的赫連璽雪霜不曾見過,那顆沉寂的心有著點點顫動。
“主上,對不起!是屬下失職了。”
赫連璽剛進來,就有兩個冉家的暗衛焦急的跟了進來,兩個暗衛傳的褐色衣服,淩亂的多,其中一個的手臂上還有一條血痕。而兩個看到冷漠的冉雲歌,一裏一顫,立馬請罪。
“你們下去吧。”冉雲歌淡淡的說道。“記得去白叔那藥。”
“是!”兩個暗衛答道。盡管兩個暗衛現在是麵無表情,但在場的人還是能夠聽出來那聲“是”裏麵帶有的感動。
“這是上好的止血藥,可抹可服。你們拿著。”
兩個暗衛剛轉身欲退下時,冉雲襄掏出一個青藍色的瓷瓶,拋給兩個暗衛。兩個暗衛也不含糊,接過瓷瓶,看著冉雲襄,彎腰說道:“謝二小姐賞賜!”
兩個暗衛離去,雪霜也欲轉身。
“薇兒,為什麼?”赫連璽看到欲轉身的的雪霜,就急急的走近,匆忙的抓住雪霜的手,語氣蒼涼的問道。
雪霜嫌棄的甩開赫連璽的手,下意思的後退幾步,看著赫連璽,就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一樣,語氣冰冷的說道:“赫連域主認錯人了,我叫雪霜,並不是赫連域主口中的薇兒。”
“好,薇兒就算不認識我。我從一進來就沒說說我是誰,她,他,他,還有她,都沒有說過我是誰,那薇兒就怎麼知道我姓赫連?”赫連璽指著冉雲歌,蘇黎墨,冉雲襄還有清越問道,看著雪霜,步步緊逼。
“我……”雪霜一時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