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去了楚軒當行。”一名黑衣人說道。
眼前,南宮璃坐在書桌前,執筆,在紙上一筆一筆的描繪著。聞言,頭抬也不抬,問道:“哦?她去幹嘛了?”
“王妃拿了許多珠寶首飾去典當,那些珠寶首飾都價值不菲。劉掌櫃問,要怎麼處理?”黑衣人如實說道。
南宮璃不語,許久,嘴角勾起一抹笑:“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告訴劉全,給她雙倍的價格。”
“是。”黑衣人頷首,從窗戶躍了出去。
南宮璃將最後一筆畫完,畫卷上,一名女子躍然紙上。女子膚若凝脂,雙眉如畫,朱唇皓齒,一雙杏眼明亮清澈,女子正在笑,笑得燦爛。南宮璃看著畫中女子,淡笑:“夜,派人去跟著沁雨,看看,她要幹什麼。”
“是。”無夜頷首。
百花樓外,幾名女子正在甩著帕子招客,不遠處,站著兩個少年。
白衣少年笑吟吟的看著百花樓,臉上盡是掩不住的興奮與好奇。相比之下,“他”旁邊的少年卻是截然不同,眼裏滿是不安與慌張。
青竹扯了扯沁雨的袖子,道:“少爺,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啦。”
“幹嘛不要進去?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耶!”說著,沁雨摩拳擦掌就要走進去,卻被青竹拽住。
“少爺…”
“哎喲,青竹,不要怕,不是還有我麼?而且我們去的是青樓又不是龍潭虎穴,沒啥好怕的。走吧!”沁雨知道眼前的小丫頭比較膽小怕事,於是安慰道。
“嗯…嗯。好吧。”
沁雨虛扇著扇子,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百花樓,映入眼簾盡是一片淫霏的畫麵。
大廳內,飄散著一股股酒味與胭脂相容的味道,台上有幾名舞女穿著暴露的衣服跳著舞,台下,坐著許多男男女女。有的一邊喝酒,一邊一臉淫色的看著台上的女子;有的對著懷中的女子親親吻吻,有的甚至上下其手,雙手伸入女子的衣內……
沁雨見了雖然羞紅了臉,倒也淡定,一旁的青竹卻是嚇得個好歹,臉“騰騰騰”燒到脖子根,差點拉著沁雨直接就衝出百花樓。
找了個偏僻的位子坐下,喝著茶,開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打量著百花樓裏的人事物。
百花樓有三樓,一樓便是如上麵所說,有舞女,絲竹供人觀賞享樂。第二樓,第三樓,聽那房裏傳來的不絕於耳的女子(和諧)聲,咳咳,我想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突然,舞台上的舞女全都退了下去,正在大家交頭接耳不知發生何事時,一個穿著豔麗,濃妝豔抹,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女人搖著蒲扇,一扭一扭的走上了台。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官人,靜一靜,靜一靜,大家聽我花媽媽說幾句。”
話音落下,台下便漸漸安靜下來。
花媽媽滿意的看了看台下,接著說道:“各位官人,後天呢,是我們百花樓花魁大賽,希望,各位官人當日能來捧個場,大家一起來共賞百花齊放的盛景。”
聞言,台下的人便開始嘁嘁喳喳,討論起來。
花媽媽又說:“大家聽我說,花魁選出之後,到場的官人可以各出高價,誰出得價高,花魁之夜的入幕之賓便是誰啦!大家要知道,姑娘成為花魁之後,那身價可是不一樣了啊,不是誰想成為入幕之賓就能入幕之賓的,有時候有錢也買不到一夜的,嗬嗬嗬…所以各位官人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喔!”
看著台下炸開了鍋般的熱鬧,花媽媽滿意的點點頭,道:“好了,媽媽我就不再打擾大家觀賞舞蹈,嗬嗬嗬嗬~”說完就有一扭一扭的扭下台。
沁雨抿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一抹笑:“花魁大賽,聽起來應該應該會很有趣。”
青竹聞言,驚恐的看著沁雨,道:“少爺,不要告訴我你那一天又要來吧!”
沁雨投給她“你說呢”的眼神,青竹就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她就不明白小姐怎麼就喜歡來這種煙花場地呢,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玩的?
一壺茶喝完,沁雨她們就出了百花樓。
兩人走在大街上,突然看見前麵圍著一群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好奇之下,沁雨也擠在其中湊熱鬧。
隻見,人群中,跪著一個少女,一身喪服,低著頭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在她眼前,用草席蓋著一個人,看來是一個已逝之人。在旁邊,用紙寫著四個大字“賣身葬父”。
旁邊人甚多,一個個交頭接耳,卻沒有一個願意伸出援手。
沁雨歎了一口氣,看著姑娘也真是可憐,實在看不下去,心腸一軟,正準備跨步時,從人群中罵罵咧咧擠出出五六個人,其中帶頭的胖子一臉凶神惡煞,看見跪在地上的女子,臉上流露出色相,笑嗬嗬道:“喲,小娘子這是怎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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