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奇怪!”剛才的確聽見她問青荷池淨為什麼要穿白衣,他知道是知道,就是不想她把心思放在那男人的身上,大手伸進她的衣內,在她身上遊走著。
她穿這一身衣服,果然是美啊。腦海裏回憶著剛在外邊看見的情形,月光灑了她一身,一張黃紗掩麵,她就那樣靜靜的坐於樹下,像月宮裏走下來的仙女,神秘美麗、淡定脫俗。
“你給我裝!”司空落說著伸手在倪昊的腰上擰了一把,心下惴惴,怕擰的他不高興,嘴上卻生氣的問,“我問的不是這個,你不奇怪是因為你知道他為什麼穿白衣。”不然怕是見了池淨的衣服臉色就冷下來了吧!
倪昊吃痛,心裏竟是極為的愉悅。阿落阿落,你終於願意理我了麼?
“他是身有怪病,貴生賤養才吊著一條命!”
司空落“哦”了一聲,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像是才發現自己的態度過好,冷著臉別扭的轉過身,微惱的責備:“大殿裏的人都等著你呢,還不回去!”
“好,好,我這就回去。”倪昊笑著應了一聲,俊臉明爛,揭開司空落的麵紗在她臉上落下一個輕吻,才心帶不舍的離去。
司空落拿手帕擦了擦臉,心想這倪昊笑起來還真是好看,可惜人就是殘辣狠毒了點,不然還當真可以考慮一下做男朋友。
想到這裏愣住,她想什麼呢?!
甩甩頭,喚來一個小太監,讓他去醫署院請大夫給那小宮女看看,就出了明仁殿又回到了遇見池淨的地方,沒有見著他的人,有點失望,順著他消失的地方向前走,一會兒發現前麵路麵上掉著一條白色的絲帕,在月光下散發著柔柔的光,她拾起來借著明亮的月光一看,隻見角落裏用銀錢繡了四個字:空山新雨。
莫名的,司空落就覺得這是池淨掉下的東西。
身後突有一股寒氣襲來,夾著隱隱的殺氣,司空落心一驚,攥緊手帕收進袖裏,猛然轉頭。
青荷?
她大詫!
怎麼會是她呢?
“主子。”青荷恭敬的低身請禮,目光自然的掃過了司空落的右袖,神色一如往常,平靜到木訥。
“跟我去章德殿,”司空落心思急轉,還是選了一個常用的詞,“倪昊在那裏等我。”說著率先走了,青荷跟在了她身後,身上的殺意已經消失無蹤。
司空落邊走邊想,青荷為何會對她起殺意,是因為公事還是私事,抑或隻是因為她對倪昊的態度不好?剛剛,她的眼光瞄向了她伸進袖子裏的手。
一路上沒發生什麼,隻是殿裏也沒有再看見池淨,司空落不免有點失望,還以為他會回來呢,看來他身體真的很不好,不過看起來身體很健康,不見有什麼問題啊!真不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
等宴會結束,已剛到子時(剛到晚上11點。子時:晚上11點到淩晨1點),兩人回到明仁殿,司空落去看那小宮女的病怎麼樣,倪昊站在偏殿裏,心情正好:“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青荷心一驚,堂主真是犀利啊,她自認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他都能察覺到。心裏有著遲疑,怕說出來會讓他傷心,多年來聽命的習慣還是讓她立刻開了口,簡潔明了:“小姐在章德殿後撿了一塊手帕,好像是池淨的!”現在,他不是一國之王,她也不是一個婢女,他隻是清道堂的堂主,是她的堂主。
倪昊呼吸一窒,腦中一片空白,機械的揮揮手讓青荷下去。
青荷見倪昊臉色蒼白,唇無血色,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卻不得不聽他的話,恭身退下,心裏後悔死了把這話說出來。
。
池淨……
池淨……池淨……
池淨……池淨池淨……池淨池淨池淨……
來來回回的,他腦海裏空的就隻有這一個人的名字在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