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動跑到醫院,小護士告訴她那個看起來很拽的男人一整晚都沒回來,今天也沒見他人,說著不屑的撇撇嘴:“這麼拚命賺錢幹什麼,隻怕有錢沒命花。”
秦動的腦袋突突地一跳,恨恨地看了看這個烏鴉嘴的小護士,急匆匆地又往金氏集團趕。
金氏大廈依然沐浴在陽光下金光閃爍,秦動忽然覺得這個原來很惡俗的金色變得那麼溫暖,那麼可親。大樓裏的前台小姐依然漂亮甜美,公式化地告訴她:想見金總請提前預約。
秦動心裏發慌,掏出電話撥通了風聆的電話,風聆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無精打采,問:“小動,你是不是來刺激我的?我現在看到幸福甜蜜的佳偶都想要殺人。”
“小聆,你偶像呢?你偶像在不在你身邊?”
“我偶像?你是說我老板嗎?老板他不是去找你了嗎?難道你們今天不是在雙宿雙棲、恩愛甜蜜地過你們的小日子?”
“我……我把他關在門外了,我現在找不到他。”秦動著急地說。
風聆頓時來了精神:“什麼?小動不是我說你,我們老板那樣的,多少女人爭著往他身上貼啊,要不是看在我們姐妹情深的份上,我也直接就貼上去了!現在你知道他有多愛你了吧?趕緊把他揪住,啪的一聲,打上自己的標簽,此男有主,小三退散!”
“可是我現在找不到他!我怎麼去貼標簽啊!”秦動急了,“手機也打不通,關機了!”
“跑哪裏去了?”風聆念叨著說,“奇怪了,我們也找不到他人,公司裏這麼多事情都不來處理。”
秦動失望地說:“那算了,你要是見到金湛,告訴他一聲,我在家裏等他。”
“嘖嘖嘖,瞧你那小樣,春心萌動了是不?告訴你吧,我可敲詐了他不少好東西,他千懇萬求讓我多去陪陪你,我可得意了,什麼年假、什麼年終獎、什麼加薪,全部一個不漏。”風聆得意洋洋地說。
“好啊!原來你說和我做朋友全是假的!”秦動假意生氣地說。
“怎麼會!他不拜托我我也喜歡和你一起聊天。隻是老板這麼有錢,不乘這個機會敲詐他幾筆我什麼時候能發財啊。”風聆賊兮兮地笑了起來,“喂,你是不是心疼啦?還不是老板娘呢!”
兩個人聊得正開心呢,忽然有個聲音響了起來:“喂,你是不是那個叫秦動的?”
秦動回頭一看,隻見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站在她的身後,警惕地看著她。她不禁愣了一下,眼前這個人不就是那天在病房裏看到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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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旁邊的咖啡館一直生意很好,這個時候正是都市白領喝下午茶的時間。秦動和田謐坐在一個小包廂裏,沉默不語。
秦動無意識地攪動著自己的卡布奇諾,看著杯子裏的泡沫,忽然覺得有點滑稽:不知道這算不算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情敵之間的最終對決?
田謐率先開了口,聲音清脆動聽,帶著一點青春少女特有的驕傲:“聽說阿湛哥很喜歡你,可是我卻不這麼認為。”
“喜不喜歡我,要讓阿湛自己來說,你怎麼認為都沒有用。”秦動禮貌地回答。
田謐輕蔑地哼了一聲:“阿湛哥的事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我和他認識二十年了,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不知道有多好。”
“你知道些什麼?”秦動對金湛的往事也很感興趣,她不知道是怎樣的環境和家庭才能養出這樣一個獨一無二的金湛來:驕傲而土氣、霸道卻幼稚、標新立異而性情堅忍。
“阿湛哥小時候很壞,是我們那片的小霸王,他很罩著我的,我跟著他他都不會趕我。”田謐驕傲地說,“可是他很聽他媽媽的話,特別怕他媽媽生氣,還怕我去向他媽媽告狀,所以他都要拍我馬屁的。”
“那他媽媽呢?”秦動有點疑惑,金湛從來沒有在她麵前提過他的媽媽。
“阿姨很早就死了,”田謐有點傷感,“所以阿湛哥有一陣子很辛苦,他把家裏所有的東西都賣了給阿姨治病,可是阿姨還是走了。那時候我耍賴叫我爸媽幫他,可是阿湛很傲氣,說什麼也不要。”
秦動心裏發酸,原來,看起來站在雲端的金湛居然也有這麼落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