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動噗嗤一下樂了,頓時心情好了很多。兩個人聊了一會兒,秦動忽然想了起來,問:“阿湛,我請教你一個問題,金氏食品是專做飲料的,一年要出幾十種新款飲料,那以前一些淘汰的飲料是不是就再也不會投入生產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舊的總是要被新的淘汰的。”
“我朋友說想做食品這行,你能不能幫幫忙?”
“哪個朋友?那個吳歆嗎?行,到時候叫她來找我。”
秦動不太會撒謊,有點心虛,支吾了幾聲,然後就把話題岔開了。
情人之間總有說不停的話題,秦動的手機都有點發燙了,金湛還在那裏絮絮叨叨問要不要幫她叫個鍾點工,要不要幫她安排個司機,要不要……末了,他停頓了片刻,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秦動有點莫名其妙,問:“怎麼了?”
“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做什麼夢?”
“你忽然對我這麼好,難道是我在做夢?會不會我從歐洲回來以後就發現這隻是我的一場春夢?”
秦動頓時哭笑不得:“你把手放腿上,狠狠地掐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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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湛第二天一早就飛走了。這兩個月秦動和他幾乎朝夕相處,這一下子看不到他的人影,還真有點不習慣。金湛不在,頂樓就是金融主持大局,偶爾金誠上來,不陰不陽地從秘書室經過,看到秦動意味深長地笑笑,笑得秦動心裏有點惶惶的。
金誠一走,幾個秘書就嘰嘰喳喳地說開了:“你看,副總看起來多陰險。”
“是啊,你們都小心點,別給他抓了錯處,金總不在,沒人救你們。”
“副總怎麼看起來這麼閑,是不是這兩天小蜜們都不約而同來大姨媽啦。”
大家聽了全部都哈哈大笑起來。
可能是因為心裏滿懷了愛意,日子過得平淡卻仍然有滋有味。金湛的電話總是在下午四五點鍾和晚上十點的時候準時響起,第一個電話總是和她抱怨時差太難倒,晚上睡不著,早上又很早醒,西餐好難吃,中餐也變了味,恨不得立刻回來;第二個電話總是問她有沒有想他,有沒有夢到他,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覺得很寂寞……
唯一讓她苦惱的是薑山好像並沒有放棄,委托朋友打了好幾次電話給她勸和,也好幾次發短信給她,問她怎麼就可以輕易忘記以前在一起時美好的時光,弄得她很困惑,在英國的時候他們倆並沒有越過好朋友這道界限,回國後的確她起了心想和他在一起,卻並沒有留下什麼美好的回憶。
最煩惱的一次是她和吳歆約會的時候,薑山忽然出現在她麵前,一點兒也沒風度地不請自坐,陰陽怪氣地說了一通她聽不太懂的話,搞得她一頭霧水。
這幾天秦振風也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催促她關於那幾個配方的事情,聽起來好像項目的地下部分已經完工,即將開始預售,而那個產權問題也到了一個很關鍵的時候。
秦動坐在椅子上發愁,小恬快樂地湊了過來問:“小動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秦動的臉騰地紅了,吱唔著說:“沒……不是……一點點……”
“小動你好純情,怎麼就臉紅了,”小恬嘖嘖地響了幾聲,“一定是有了,每天下午都一個愛心電話,我看你恨不得鑽到話筒裏和他雙宿雙棲。”
“哪有啊!”
“行了行了,不捉弄你了。你沒啥事情吧,幫我把這些舊文件送到檔案室去。”
“檔案室?”秦動有點驚異,這個名字一般在政府機關才能聽得到。
“是啊,我們金總異於常人,他不喜歡用電腦存檔,很多東西都要求用紙存檔,到了一定期限就銷毀。”
檔案室在第二十六層,和以前秦動對檔案室的印象不同,整個檔案是有將近二百平方,看起來十分亮堂。秦動把文件交給文員,心裏一動,問:“我可不可以到裏麵去查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