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滿有他意,蘇憶星一聽此公子是驚夢一族,立時明白他是驚夢炫奇的徒弟,不知為何,心裏對這公子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仿佛他“偷”了她心愛的寶貝了,靳貝琢幽恨的盯了盯北川雨星兩眼,暗忖道:枉我對你那樣一往情深,此時居然給這死人送兵刃,哼,這明顯是落我靳貝琢的臉!
但想歸想,靳貝琢沉湎愛情很深,又如何恨得起來呢,心裏隻有怨了別人又怨自己!
雪龍.多傑一下明白,他就是驚夢炫奇的徒兒,立時道:“嗬,你就是與我同被天下人誣陷為朔先生後裔的北川雨星,驚夢炫奇的徒弟!”
驚夢炫奇在一旁突然道:“她正是老夫之愛徒,怎麼,是不是一朝見麵就惺惺相惜!”
雪龍.多傑立時臉色不自然,囁嚅道:“不敢,真的不敢,老爺子似乎說起過驚夢大叔有位徒弟,怎麼會是……”
北川雨星女兒心思,立時明白過來雪龍.多傑將要說什麼,臉色一赧,尷尬笑道:
“我這樣是不是難看,不像驚夢之徒?”
雪龍.多傑嗬嗬笑道:“不是,不是,老爺子說若是女兒身,就是本少爺飛也飛不掉的老婆,若是男兒身,就是本少爺的親哥們,哎,見麵之後,倒有些失望,親哥們哪有老婆好呢!”
此話一出,眾人均含笑不語,覺得這活寶開玩笑也不論場合,仿佛他一人在場一般,隻憑這份灑脫就如一方霸主了,北川雨星臉色更紅,笑著掩飾道:“想作本公子的兄弟,隻怕你還得改改德性,否則,本公子才不管你是不是神羚穀的少頭人呢!”
逍遙丐老見場中氣氛好了許多,心寬體暢道:“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就別在這裏睜開打哈哈了,老婆也好,兄弟也好,是你們倆的事,先把這裏的事了結了,還是找間屋子關著去說吧!”
兩人立時臉色更不自然,北川雨星立時忐忑不安想道:難道他早就知我不是公子而是千金,那……那……,想到這裏,她真的沒膽子再呆在顯眼的地方,靳貝琢突然道:
“北川雨星,你……你是不是朔師伯的兒子?”
北川雨星和在場的人均是一愣,立時豎耳靜聽,北川雨星見靳貝琢麵色蒼白的可憐樣兒,深深的歎了口氣道:“靳姑娘如此相問,本公子又如何說呢!”
此話不假,北川雨星承認大家也不會完全相信,否認也相信不完全,還不如不說,讓大家去猜,但靳貝琢卻不這麼想,隻憑他深深歎惜,與左右為難的樣兒,她情泯心智,倒是相信了,臉色更蒼白,眼中亦有了淚花,突向北川雨星道:“我知道你的難處,不承認也是一樣,害你們一家,老爺子並沒有參加,你踏足江湖,肯定是想報假如,你不要與老柳為難,好麼?”
女孩的心就是複雜,現在靳貝琢似乎一下就想通了,北川雨星對她冷冰冰的,一定是因為她是靳候之女,現在又當她的麵送天寒匕與雪龍.多傑與其兄比鬥,更有報仇之嫌,北川雨星不是朔玉之後還會是誰,自古以來就有無風不起浪的說法,江湖上傳聞驚夢炫奇的徒弟就是朔玉之後,北川雨星暗叫倒黴,被這刁女貼上了,在場的靳候、蘇舒和杭綺卻是臉色一變,均望向北川雨星冰冷冷的眼神,全身一竦,聽了靳貝琢的話,尖聲道:
“靳丫頭,你別將你老爹的責任推的一幹二淨,他應是主謀才對,現在朔師兄的兒子在這裏,我們倒應先把話說個明明白白,他要怎樣報仇,也要公平些,我可是個跑腿的!”
靳貝琢見杭綺怕成了這樣,又知道她與驚夢炫奇的關係不同一般,當然消息來的真些,如今她也稱北川雨星是朔師伯的兒子,那還有何話可說,靳候和蘇舒此時亦如是所想,麵色亦是立變,靳貝琢和靳貝磊均忿忿不平,靳貝琢淚花直滾道:“陷害同門師兄,其罪難赦,我也知道,但蘇阿姨是他外婆,你又與驚夢炫奇關係……誰個不知道,他能將你們二人怎樣,老爺子沒有參加,反而成了主謀,這難道就公平嗎?”
蘇舒與杭綺被人揭了短,老臉一赧,齊聲道:“靳丫頭,你別在此胡說八道!”
這時靳貝磊冷冷道:“阿妹怎麼胡說,這些事誰不知道,北川雨星要報仇,天經地義,我靳貝磊絕不說三道四,也不會插手,但若是再摻和其他原因,我靳貝磊亦絕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