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俊朗白巾公子盯了盯雪龍.多傑的臉,額頭、鼻子均有些紅腫,煞是難看,皺了皺眉頭,嘴角動了動,似笑非笑的樣兒,最後吐了一句嗔怒的話道:
“自己走路不看路,摔成這樣真是活該,以後看你還敢不敢把腦袋仰天上去!”
聽了白巾公子的話,雪龍.多傑又想參言,但一想到以和為貴,連忙不動聲色,俊朗白巾公子那神情似雪龍.多傑借了他的米,還了他的糠一般,定是看不順眼,但見雪龍.多傑如今狼狽的樣兒,而且變得有點乖巧了,臉色也並不難看,不由自主走了過來,向那圓臉小廝道:
“喂,身上的靈創粉呢,還不拿出來!”
那圓臉小廝見少宮主臉色和緩了許多,也定下心來,連忙從身邊摸出一碧綠色的不瓶遞給了俊朗白巾公子,俊朗白巾公子狠狠瞪了兩小廝幾眼,才走到雪龍.多傑旁邊,宛轉道:
“你長得五大三粗的,不蹲下來本公子如何給你撒靈創粉,平時鬼機靈的很,現在一下子變成了木瓜人一般,是不是氣難消?”
雪龍.多傑怎聽不出俊朗白巾公子公子的話外之意,對一個少宮主來說,對他說這樣的話,隱隱已有和解的味道,而且頗關心雪龍.多傑呢,雪龍.多傑打蛇隨榻上,打了個小哈哈道:
“哦,哪敢生少宮主的氣呢,不過剛才那一跤,確實差點把本少爺摔成了一個木瓜人,居然不知忒的與哥們生氣吵架,現在頗有後悔,你也知道本少爺性子直來直去,現在沒事啦,以後還請哥們關照關照!”
“又來了,瘋言瘋語,幾時學成了這滿口的江湖話,變成了四不象,誰是你的哥們,我們才不與你狼狽為奸,一丘之貂,還不下蹲一點點,傷口不撒點藥,會化膿生痂的!”
雪龍.多傑又嗅到了那濃濃的香氣,這時頭腦果然清醒了許多,立時嗅到是一股股帶著胭脂味的桂花香,難怪香氣傳的如此遠,暗忖:江南一帶的人也真是忒講究,男人也弄得香噴噴的,正有點迷醉時,聽到俊朗白巾公子的話,忙道:“不用勞駕公子哥們,還是小弟自己來!”
俊朗白巾公子聽雪龍.多傑叫他公子哥們,倒沒有反對,又自稱小弟,嘴變得乖了,立時臉色也轉好了不少,嗔道:
“你的眼睛又看不見你的臉,如何知道傷在何處,這藥貴得很,浪費不得,不要說了!”
雪龍.多傑暗忖:這小公子不生氣時倒滿是個好人,不但人長的好看英雄,而且待人也不錯,就是脾性怪了點,讓人感到難以跟上,想得出了神,對俊朗白巾公子呆呆的看著。
俊朗白巾公子見雪龍.多傑那副魂不附體的樣兒,臉上羞赧,轉眸刁鑽的瞪了瞪雪龍.多傑,道:“喂,你沒聽到本公子的話麼?又在想什麼鬼點子,在本公子麵前,少來些小聰明!”
雪龍.多傑回心轉意,隻好半蹲下來,陪笑道:“哪裏生主意,本少爺剛才在想你看上去凶巴巴的,像要吃人的樣兒,其實你這人蠻不錯的,不但人長的玉樹臨風貌比潘安,而且心腸也不壞,尤如觀音大菩薩呢!”
此話一出,兩小廝均“卟哧”笑了起來,圓臉小廝脆聲道:“本來就是嘛,我們家公子平時待人客客氣氣,知書達理,今日是你惹著他了,他才變成這麼凶,其實不凶啦!”
那圓臉小廝話一爆出,立時沒完沒了,俊朗白巾公子肅容嗔道:“就你多嘴,不說沒人當你是啞巴,本公子的好處還要你去宣傳嗎!”
說完又轉頭向雪龍.多傑,邊往傷處塗藥邊道:
“不要說話,如果撒到嘴裏可就成了劇毒,本公子可沒帶解藥,那時可別又要破口大罵!”
雪龍.多傑聽之,心裏一懼,倒真的不敢說話,臉龐仰天,俊朗白巾公子探頭在上,一手輕輕顫動著小瓶,小瓶裏細細的藥粉揚揚而下,俊朗白巾公子的手白皙如凝脂玉膏,纖細如蔥,煞是漂亮,嗬氣如蘭,輕輕噴在雪龍.多傑臉上,兩人這樣靠近,麵對麵的看著,均有點束手束腳不自在,俊朗白巾公子更是臉越來越紅,粉中帶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