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姐,你……你怎麼啦?是不是覺得不舒服?”
“唔,我覺得仿佛有人在偷聽我們的說話,剛剛離開!”
雪龍.多傑一怔,亦望了望四周,四周並沒有可疑之處,憨然一笑,道:
“杭姐也忒多心多疑,何況哪會有人!”
說到這裏,雪龍.多傑想到了黑衣人,頓住了笑容,暗忖:杭姐的感覺沒有錯,杭婉琪見雪龍.多傑刹住了笑容,不解道:“你想到了什麼?”
“黑衣人,就是剛才去追的人,武功高深莫測!”
杭婉琪倒是惘然不知道,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還緊緊抓著雪龍.多傑,立時臉上飛過了一絲紅暈,不知是抽手還,還是不抽手好,雪龍.多傑性情粗獷,但心細如麻,立即感到了杭婉琪的為難,慌忙撤手道:
“哎呀,雪龍真是頑皮的該死,怎可去抓杭姐姐的玉手,杭姐不會責怪雪龍吧?”
這時站在橋欄的另一側的荷兒、柳兒警然回首,待明白原因,才籲了口氣,柳兒氣呼呼道:“大男人一個,摸一下杭姐的手就大呼小叫,想嚇死人啦!”
荷兒捂嘴“卟哧”笑道:“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就學會了揩油,還要賣乖!”
杭婉琪玉麵再次飛霞,雪龍.多傑看得心中旖旎頓生,暗忖剛才為何要那樣做,簡直是天字第一號傻瓜,偏向兩婢道:“不想與你們小女子一般見識!”
柳兒和荷兒已然了去心結,覺得雪龍.多傑忒心純也好玩,均要上前“教訓”雪龍.多傑,誰知雪龍.多傑躲的快,二女輕拍在杭婉琪的俏肩和藕臂上,杭婉琪嬌嗔道:“兩個死妮子想找死,居然欺負本小姐!”
三女一男就在斷橋上嬉戲追逐,甚是歡樂,又怎記得橋外之事呢!
“古今朔知”拉著白衣倜儻公子慌慌張張的竄出了竹林,正欲向西湖邊而來,突然從斜路閃出了兩名白衣劍士,一看便知是來自柳溪十二堡,“古今朔知”拉著白衣倜儻公子,身影一閃,就欲逃走,誰知兩名白衣劍士如附骨之蛆粘著他們不放,“古今朔知”心中驚駭不已,在樓外樓碰上的兩名劍士勉強還可以應付,但這兩名劍士武功明顯高過一籌,“古今朔知”知道今日再劫難逃,猛得推了一下白衣倜儻公子一下,說道:“休得管我,你先走,記住交待之事!”
白衣倜儻公子憤恨道:“我不走,為什麼要我去做不願做的事,我偏要與你在一起。”
“古今朔知”暗歎了口氣,狂掌向兩名柳溪劍士猛攻,兩名劍士並未拔劍出手,隻是赤手空拳招呼“古今朔知”,“古今朔知”向白衣倜儻公子怒道:
“你還不走,是不是想找死,怎麼連我的話也不聽!”
白衣倜儻公子怔怔地看著“古今朔知”,黯然神傷,猛得回頭,就欲離開,就在這時,又從樹林中飛出兩名白衣劍士,仔細一看,是一位白衣俊郎輕漫狂傲的公子和一位冷豔冰潔的少女,那白衣公子哈哈狂笑道:
“嗬,現在走得了麼,有本公子親自出馬,妄想再次逃脫!”
那兩名白衣劍士一見白衣公子和白衣少女,立時恭敬而上道:“拜見公子與小姐!”說完退到白衣公子一側,場中立時靜了下來。
白衣公子依舊哈哈兩笑,向“古今朔知”道:“老前輩,你自噓古今無所不知,你能猜猜我們四人的來曆麼,目的為何?”
“古今朔知”淡淡一笑,走到倜儻公子身邊,思索了一下,回道:
“以老夫猜測,公子就是被武林看好的後輩奇才柳溪少堡主靳貝磊,而旁邊的姑娘老夫已有一麵之緣,當是柳候千金,公子之妹,靳貝琢,兩名劍士,以剛才身後看來,應是柳溪二等劍士,前次追擊老夫的當是三等劍士!”
靳貝磊拍衣笑道:“好好好,果然名不虛傳,句句無誤,柳溪人很少踏足江湖,無憂劍十五年初顯,想不到你卻了如指掌,晚生欽佩之極!”
旁邊的靳貝琢不敢佩服“古今朔知”,隻因前次沒捉住這老頭,
死了兩名三等劍士,而且與雪龍.多傑在大眾麵前勉強戰了一個平手,大掃無憂劍的威名,此時看見這老家夥,當然是越看越不順眼,但轉目一看在“古今朔知”旁如玉樹臨風的倜儻的佳公子,如潘安轉世般的耐看,心裏暗暗傾慕:好個英俊小子,不知是不是個繡花枕頭!漸漸心生漪漣,暗歎道:“可惜了一副好人才,怎會就跟著了‘古今朔知’,若是在柳溪,那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