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宮宮主望了望地上的星兒,狠狠的咬了咬銀牙皓齒,向一隨從道:
“抱上星兒這賤婢,帶回繁星宮,其餘之人隨本宮追!”
一行人來的神秘,去的快疾,瞬間走的一幹二盡,僅留下許多血跡。
白衫者朔玉展身如輕鴻一般向前狂奔,快疾的如飛逝的光,浮煙穀和繁星宮二人輕功雖響徹武林,但與朔玉比還是稍遜一籌,越追越遠,浮煙穀穀氣極敗壞,向遠處的白影射出了追魂針,但追魂針如泥牛入海,無聲地息,被夜色盡數吞沒了。
卻說白衫者狂掠良久,已到了官道上,再往前,就是一個小鎮,此時小鎮黑乎乎的影子愈來愈淅晰,愈來愈寵大,白衫者在發力狂奔時,身上的鮮血無聲無息的越流越多,但這更激發了他無堅不摧的內力,但那黑乎乎的小鎮又意味著什麼呢?希望?死亡?
就在白衫者朔玉到達鎮東口的瞬間,從黑暗中掠出了數條黑影,黑影全是黑衣蒙麵人,來者起落無聲無息,均是江湖一流好手。
白衫者朔玉料知神秘的小鎮並不安寧,也是最危險的地方,身形一緩,呼出一口濁氣,怒聲道:“欲與朔某為敵,必不是鼠輩,何必要蒙了鬼臉!”
狙擊的玄衣蒙麵人並不答理,大慨怕話一出口就漏了身份,如今麵對的是江湖有名的新月怡心鉤,他們亦不敢有十足的把握擊倒對手,玄衣蒙麵中者忽得揮動手上黑乎乎的棍伏,向白衫者朔玉掃來。
白衫者朔玉麵色一變,驚呼道:“鎖天黑杖,原來是……”
話音未落,黑油怪杖已掃向前,朔玉不敢怠慢,揮動怡心鉤向黑油怪杖割了過去,同時揮掌硬劈,七名黑衣人似乎訓練有素,進退一致,隻聽“當當”數聲,黑夜裏冒出涼涼的火花。
怡心鉤在七支怪杖的合力下,威力頓減,皓潔月華突的黯淡下來,朔玉在猛烈的抗擊下,“蹬”倒退了幾步,臉色上閃過一絲頹喪,但七名黑衣人亦同時後退了幾步,其中一名突然讚道:
“怡心鉤列為四大兵器之首,果然不同凡響,朔先生更是名不虛傳!”
白衫者朔玉臉色一變,低喝道:“居然北鬥七煞也來趕熱鬧!”
那說話的黑衣人哈哈笑道:“朔先生果然搏問廣記,居然連敝兄弟七人亦記得,我們兄弟簡直受寵若驚!”
另一個黑衣人冷冷道:“朔玉,隻要你交出寶物,我們絕不為難你!”
白衫者朔玉朗朗淒笑道:“閣下說得太遲了,若朔某妻子未亡,朔某或許還要考慮考慮,現在絕對不行!”
七名黑衣人——北鬥七煞一愣,即爾又向朔玉猛攻了過去。
朔玉長嘯了一聲,聲動蒼穹,閃電般的飛旋而起,勾影如華,陡的暴漲,怡心鉤如飛旋的羅盤,向一名黑衣人割劃而來,隻聽得一聲悶哼和一聲慘叫,一名黑衣人仆地不動,朔玉亦後退了幾步,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顯然已愛到怪杖的猛烈震蕩。
一煞受攻,六煞合圍,朔玉在運功摧鉤殺了一名魔頭,亦受到了攻擊,雖然功力高絕,但六人合力,足可開碑裂石,何況僅僅血肉之軀的朔玉。
北鬥七煞雖然陣亡了一名,但這更激發了另六名的殺氣,挺杖向前,交相呼應,威力不減,朔玉望著從四方絞殺而上的黑色怪杖,又看了看未動的另外幾名黑衣人,心裏多了幾分無奈,更添焦急。
朔玉心神一分,手中怡心鉤一緩,黑杖之勢直逼而來,陰冷刺骨,朔玉大驚,心知如此下去,不但脫不了重圍,更會連累到懷中的孩子,那豈不辜負了死去的嬌妻,一想到嬌妻,朔玉禁不住又黯然神傷,這時杖勢更進一步,撲向朔玉之懷,朔玉大驚,快疾的一旋身,以殘餘的內力逼住了來勢,更是化心痛為力量,將怡心鉤招式演化得眼花繚亂!
剩餘的六煞料不到強弩之末,餘勢居然還如此厲害,慌亂後退,這時遠處又傳來一陣尖嘯聲,那幾名一直未動的黑衣人箭一般的衝入了戰圈,每人手中持著發光的奇棍,森藍的光讓人膽寒,更飄著陰冷的腐氣。
朔玉心裏一沉,暗忖:今夜來圍追堵截之人均是料所難料,久不在江湖上走動的人物,是誰有如此大的法力,居然能驅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