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旅行的夢想,就可以一直在路上
一個人去流浪,去旅行,那是傳奇;兩個人攜手同行遊天下,去旅行,那是故事;一家人拖家帶口走四方,去旅行,那是生活。隻要有夢想,就會升起幸福的雲朵。2012說來就來,許多人還在為預言中的2012爭論不休,我們卻在繼續做著旅行的夢。和芝麻閑聊,突然發現像我們這樣拖家帶口去旅行的,尤其是自助旅行還帶著一個小家夥的,在國內不多見。
在秦嶺的大山裏蹲守野生羚牛時,剛剛四歲的女兒薏米聽到有人喊她爸爸為綠豆,喊她媽媽為芝麻,覺得很新奇,就問我們為什麼叫綠豆和芝麻。當得知這是網名後,就問“那我的網名叫什麼”,芝麻說你叫薏米,她略一思索,說:“這個名字不好聽,我想叫黃豆!”這是女兒第一次對自己的另外一個稱呼有了真正的印象,現在不管喊她薏米還是黃豆,她都會很高興地答應!聖誕時背包的朋友一起聚會,很多人以為薏米是第一次睡帳篷,其實,我們已經忘記她睡過多少次帳篷了,也早已忘記她第一次跟我們一起睡帳篷的時間與地點了。
很多年前,綠豆和芝麻堅定地做著丁克的夢想,想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過二人世界,甚至想放棄那種餓不死但也好不了的工作,總是幻想著賺點錢保證自己有飯吃有衣穿後去周遊天下。那時最大的夢想就是喜歡哪裏就到哪裏住一段,住膩了再換個地方。在西藏還不通火車,進藏的公路也備顯艱難的歲月裏,綠豆和芝麻對西藏幾乎已進入癡迷狀態,特別渴望去西藏住幾年。2005年,綠豆與芝麻甚至突發奇想準備去拉薩開一個客棧,旺季接待旅行的朋友,賺點生活費,淡季關門,在西藏的土地上閑逛。圍繞這個夢想,綠豆開始籌劃並準備,甚至連在拉薩開客棧的房子、租金、設備都準備好了,然而女兒薏米的突然降臨,讓我們的這個夢想擱淺。但我們的內心依然堅信,這個夢想不會破滅。綠豆與芝麻都是典型的理想主義者,旅行是我們永遠不會放棄的目標,因夢想而生活,為夢想而存在!
女兒尚未出生,我們就為她準備了一個戶外名字——薏米,於是從2007年11月她出生開始,她就一直在我們旅行的戶外夢想裏成長。她小小的身影搖搖晃晃地跟在我們身後,她稚嫩的腳步磕磕絆絆追隨著我們行走的印跡。一歲多的時候,她去了三亞海邊戲水;兩歲多,她跟著我們在冬日的張家界天子山頂玩雪、在雪夜裏露營;三歲多,她背著自己裝零食的小包,與我們在湖南東江湖畔徜徉,在廣東南嶺的群山之間攀爬,在西安城裏閑逛,在秦嶺深處的佛坪、洋縣追尋野生朱鹮、羚牛、大熊貓的身影,在四川光霧山撿拾遍地的紅葉。每次與我們看旅行類的電視節目,她總是略帶不滿地說:這個地方我都沒有去過!現在,薏米動不動就喊:我要去看布達拉宮,我要睡帳篷!
其實我們並不是有錢人,收入中等,也沒有遺產可以繼承;我們也不是有閑人,正常地上班、休息,幾乎與大家沒有任何區別,而且更關鍵的是,綠豆與芝麻的老家都不在張家界,薏米幾乎無法得到雙方家庭老人的照看,所以她一直是由我們自己帶著,我們能自由安排的時間自然更少得可憐。如此一說,很多人就會更疑惑,這樣怎麼還能去旅行啊?是啊,沒有錢沒有時間,如何去旅行呢?
在這個金錢至上的浮躁時代,已經容不下精神的淨土,很多人連做夢的勇氣都失去了。沒有夢想的天空,飄不起幸福的彩雲,而幸福,就在夢想的天空之上。之所以做不到,之所以不快樂,那一定是因為在追求不正確的東西,諸如金錢、職位、房子、車子等。旅行能帶給我們快樂,它是我們生活的一種方式,是與吃飯、睡覺同等重要的一件事。綠豆與芝麻住的是多年前買的一套80平方米的二手房,沒有存款,連多年前買的幾隻股票現在也已經悲催得準備留給薏米做遺產了。沒有壓力,也就沒了束縛。年齡多大、金錢多少、工作多繁忙,與旅行的夢想無關。行者永遠在路上,或者身體,或者心靈。
綠豆與芝麻當然也不是那種為了夢想而拋棄一切去旅行的人,因為活著,不僅僅有夢想,還應該有責任,隻不過我們把所有能支配的時間、精力、金錢都投入在了路上!
一個人旅行有一個人的樂趣,兩個人旅行有兩個人的浪漫,一家人旅行有一家人的幸福。如果隻是一個人,旅行可以成為傳奇;如果是兩個人,旅行可以成為故事;當有了孩子,旅行就成了生活。熱愛旅行的生活,沒有緣由,如果一定要問個為什麼,我們一定是在追尋著夢境中那個屬於自己的香格裏拉。而在追尋夢境的路上,錢多有錢多的用處,錢少有錢少的玩法,隻要堅持自己的旅行夢想,即便如同綠豆、芝麻和薏米一樣,三個人照樣也能去遠方,四歲小驢也照樣會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