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風澈沒要手電筒,所以兩人的光源就隻有陶夕夕手上那隻電筒。
他頓了頓步,低頭照著自己腳下那巴掌大小的光亮,“夕夕,能不能稍微賜予我一點前進的光明?我要是撞牆了,吃虧的也是你。”
聽見時風澈的話,陶夕夕小肩膀一顫。
她搶著拿手電筒也是為了多點安全感,但她發現既要抱緊風車兒,又要負責照亮前麵的路,姿勢的難度係數頗大。
“啊?哦,是嗎?那……手電筒給你拿,但是你不能丟下我,不然出去之後,咱們就分手!”
陶夕夕以此威脅著時風澈,語氣很認真地再次聲明道:“你聽見沒有?我告訴你啊,我真的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要是敢丟下我一個,自己先出去,我真的會跟你分手的!”
時風澈輕笑了笑,接過陶夕夕想給又不想給的手電筒,用另一隻胳膊回抱住她,“知道。”
剛說完,陶夕夕又撲進了他的懷裏,兩人以很不自然地別扭姿勢往前走。
時風澈舉高手電筒四處看了看,在燈光的照射下,走廊上那些神秘的繪畫,以及房間的門好像都漂浮起來了一樣。
他嘴角一抽,沒想到千祭羽和韓諾還有閑工夫找到這麼個鬼地方,還玩什麼試膽大會。
不過能令懷裏那團軟綿綿,乖乖地依靠自己,那種感覺挺不錯的。
陶夕夕每走一步,都蹭蹭時風澈的胸膛,問道:“風車兒,怎麼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恐怖的東西?”
時風澈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嗎?真的真的沒有嗎?”陶夕夕不相信地一直問。
時風澈一臉無奈,“夕夕,你這樣窩在我懷裏什麼都不看,連路也是我帶著你走,還叫進來試膽?這裏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髒了點,黑了點,不信你睜開眼看看。”
陶夕夕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一句,“風車兒,你現在話好多啊,難道,你在害怕?所以對我使用激將法?”
時風澈徹底無言:“……”行,我不說話了!
可沒過兩秒鍾,陶夕夕又忍不住撩他說話,問:“風車兒,現在我們走到哪了?還沒上樓對嗎?”
時風澈抬眸看到了走廊盡頭那個通往二樓的樓梯,故意不回答。
“風車兒,你為什麼不說話,陪我聊聊天嘛,太安靜了更恐怖的……”陶夕夕聲音有些小顫抖。
時風澈在心中哼了一聲:“……”你求我,也不說了!
他用手電筒照出的圓形光圈,大致查看了一下能進入視覺範圍的一段樓梯。
陶夕夕久久都等不到時風澈的應聲,卻被迫邁上一個台階,她急忙問道:“風車兒,是不是……”
“小~丫~頭~”一道陰森森的聲音打斷了她,而且那聲音是從她頭頂響起的。
那應該就是時風澈啊,可那聲線一點都不像時風澈!
陶夕夕背脊一僵,覺得寒風蕭蕭拂過,抱著時風澈腰間的雙臂都猶豫地鬆開了些。
她怕自己抱著的人,已經不是時風澈了……
不對!
應該說她抱著的可能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