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風澈一臉嚴肅,沒有開口應聲。
很多東西不是靠嘴上說說的,他的承諾是一輩子的實際行動。
千祭羽點了點咖啡杯碟,突然主動提到,“你怎麼不問,今天夕夕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
時風澈眉頭蹙了蹙,冷靜之後,他想通了很多。
“這些我都能查得出來,查不到的隻是她接受心理治療的具體情況,雖說陶爺爺這麼做是為了夕夕能快樂無慮地長大,但是不是夕夕在失憶之前,還知道些什麼不應該……”
千祭羽抿唇直視著時風澈,沒有太出乎意料,時風澈也已經基本上了解了大概。
有了方才兩人交談的感情基礎,他也不打算瞞了,“我可以告訴你,夕夕親生父親陶景佑是負責T的前首領,他剛得到了一個芯片,那芯片關聯著一筆你我都無法想象有多龐大的地下資產。然而因為夕夕吵著要爸爸,小表舅他隻好先回家一趟,可沒多久……一家三口卻在一條長隧道裏發生交通事故,隻有夕夕活了下來,而芯片卻不知所蹤。”
“這不代表夕夕會知道那芯片在哪!”時風澈不明白,這種事情陶叔叔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拖下水。
千祭羽也很無奈,攤手道:“我們這麼認為,可不代表道上的組織會這麼想,即便過了這麼多年,那筆資金依舊被各方覬覦著,特別是與T長年對頭的……”
話正說著,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千祭羽秒頓住,清了清嗓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說太多,說漏嘴了。
他話鋒一轉,“咳咳……你先接電話。”
時風澈掃了眼來電,迅速接起,眸光頓時一亮,“好,我馬上回去。”
“怎麼了?”千祭羽問。
時風澈放下兩張大鈔起身,隨口回了句,“夕夕被送回陶宅了,你的手機也改到陶家收貨吧。”
“好。”千祭羽也趕緊離席跟上。
然而,此時的時風澈卻已經走出了咖啡店門口,眼看都要消失在千祭羽的視野裏了。
千祭羽快步追著,同步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吐槽時風澈道:“急什麼啊?都送回陶家了,夕夕她還能不見?”
……
陶夕夕在無意識狀態下“學習”結束後,舒服放鬆地睡了一覺,便暈暈沉沉地在路上顛簸了好一陣子,終於又安穩地躺在了熟悉的床鋪上。
她腦子裏還有點混沌,在睜開眼之前,她又走進了一個夢裏。
那個地方很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看不清前麵有什麼。
而她卻在拚命地跑,想逃出去,可她渾身都筋疲力盡,雙腿也走不動了,還是停留在原地。
她抱住膝蓋,埋頭蜷縮著,就在她鼓勇氣想再試一次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絲亮光……
陶夕夕看到了一個俊俏冷酷的小男孩,身後跟著一隻呆萌的哈士奇,男孩不耐地扔出了一個球,哈士奇興奮地跑去追……可不知道怎麼的,哈士奇就掉進了河裏。
哈士奇一直在掙紮,可是那男孩卻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遠,而哈士奇一點一點地往下沉,河麵“咕嚕咕嚕”冒了幾個泡泡後,一切恢複了原本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