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禦說完,微微嗆到了。
他是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發問,有點怪怪的。
有種……裏麵的兩人在做著什麼不純潔的事,然後被他強行催促著,打斷了的錯覺?
而下一秒,時風澈就冷冷地開了門,一巴掌呼在淩千禦的腦殼上,“讓你把風,不是讓你發呆。”
淩千禦一手揉著腦袋,一手指著時風澈,“你竟敢……”
“行了,先說正事。”時風澈把工具間的鎖頭丟給他,命令道:“你保管好這個,把門虛掩著,待會你到對麵那小屋後麵,接應我和夕夕。”
淩千禦摸不著頭腦,“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這樣做,為什麼他要乖乖聽指揮?
這些,淩千禦都沒弄懂。
可時風澈就直接無視他,扭過頭去對陶夕夕柔聲問道:“能扛起來麼?”
“能,隻是想不到……”陶夕夕抱起其中一個垃圾竹籃,“落葉還挺重的。”
時風澈笑而不語。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著,時風澈看準最佳時機,核實顧淮和程依戀都還坐在大榕樹下的長椅上。
他整了整口罩,也幫陶夕夕壓低了帽子,輕笑道:“我們走。”
陶夕夕稍稍有點緊張,她現在可是在做壞事誒!
時風澈貌似看出了什麼,挑眉刺激她,“你想後悔也來不及了,箭在弦上。不過可以給你選,你潑誰?”
他完全不介意對女生下手,倒寧願陶夕夕舍得自己動手,去潑顧淮。
但是,陶夕夕卻遲遲都不回答。
最後關頭她垂眸看著籃子裏的落葉,隻是落葉而已,那麼……
陶夕夕狠了狠心,堅決道:“我潑學長!”
時風澈口罩底下的臉上表情,甚是豐富,他掂了掂量他手上垃圾竹簍的重量,說不出的開心。
與長椅的距離越來越接近,陶夕夕也一直在做心理建設。
她這樣做真的好嗎?
顧淮學長和程依戀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呀!
啊啊啊……
竟然一時聽信了shi風車的讒言,跑來潑人垃圾,她平生頭一次啊。
真的要瘋了!
陶夕夕心裏這麼想著,卻還是安靜地跟著時風澈的腳步。
直到耳邊聽見時風澈提醒的聲音響起,“準備了,三……二……”
陶夕夕鼓起勇氣,硬著頭皮舉高垃圾竹籃,閉著眼,也不管顧淮人的方向在哪,直直地潑了過去!
“嘩啦!”一聲。
是時風澈潑程依戀的落葉,確實的純落葉!
“嘩啦——啪嗒!”那一聲,是陶夕夕潑的。
在表麵厚厚落葉的掩蓋下,最底下有一袋時風澈埋下的“重磅豪禮”。
沒有綁死結的背心袋裏裝著餿臭的早餐,什麼包子肉粥之類的……
手上的垃圾簍一輕,陶夕夕立馬就睜開了眼,即使戴了口罩,她還是聞到了一股很惡心的味道!
她眨了眨眼,眼前那一幕慘不忍睹,應該打上馬賽克,她看了都想吐。
時風澈瞧見顧淮臉上的每一塊肌肉似乎都在抽搐,他好想笑,快要憋不住了!
他轉眸望向陶夕夕,完了完了……
陶夕夕這小傻瓜,壓根就呆愣在原地了!
時風澈二話不說,折回去拽起她的手腕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