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付諸東流的銀子,柳白衣立刻打消了成為神兵鑄煉師這個念頭。
他老老實實的走到魚竿前,盯著湖麵。忽然湖麵上金光一閃,柳白衣手疾眼快提竿而起,一條金娃娃被釣出了水麵。苦守多日,終於又收獲了一條名貴的金娃娃。在柳白衣看來這便是他繼續修行下去的資金來源。
柳白衣有了資金上的收獲,而羅胖子的收獲卻更大。
這天他興衝衝的來到鑄煉學院。懷裏抱著幾張神兵設計專用的牛皮紙,當然嘴裏還不忘啃著半根雞腿。那些鑄煉學院的教習們交上來的作業,在他看過之後早被攢成了一個個紙團扔進了角落。
羅銀錘從懷中拿起一張牛皮紙掛在了牆上。紙上畫的正是柳白衣在冰麵上設計的那把戰斧。
胖子看著這把被他研究了無數遍的斧子嘖嘖讚歎道,“我早和你們說過是神兵鑄煉師把戰爭變成了藝術,而你們這些蹩腳的藝術家除了模仿還會幹些什麼?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藝術。”他指著紙上的線條說,“藝術就是用你們設計的武器上任何一個零件都能砸碎對手的腦袋或者刺穿對手的喉嚨。”
教習們仔細地看著紙上的斧子,那確實比他們交上的作業強上百倍。光是看這把斧子每個棱角的轉折都充滿了殺戮的藝術。
一個鑄煉老師諂媚道,“院長大人的標準答案果然讓我們大開眼界,我們這些人按照題目設計的圖樣和這個比起來確實連垃圾都不如。”說完他還不忘看一眼角落裏那些堆砌在一起的紙團。雖然那裏的一張紙上花費了他一整晚的心血,可確實和院長拿出來的這張沒法比,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我的標準答案?!”胖子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然後一甩手半根布滿口水的雞腿就砸在了這名教習的臉上,被油和口水糊了一臉,這名教習卻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我要告訴你們的就是這幅設計出自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之手。再看看你們這些多吃了這麼多年幹飯的飯桶。腦袋裏除了養出了鑄煉師的傲氣還有什麼?”
說著胖子又一抬手把懷中的另一張牛皮紙貼在了牆上,這時他注意到牆麵上掛著的鑄聖的畫像。鑄聖是他們所有鑄煉師公認的祖師,在很多鑄煉場所都有他的雕塑和畫像,也曾經是羅銀錘的偶像和以前一直追尋的目標。不過現在對於他來說已經成了一個永遠不可及的夢想。胖子眼中閃過一絲憂傷,然後看到手中這張圖樣方才有了點安慰,大聲道,“還有這把刀,你們誰敢說自己能設計的出來?”
教習們全體沉默了,臉上無不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如果說這把斧子還能是靈光一現的產物,那麼這把刀的三個視圖全部完整。每條線都繪製得一絲不苟,完美無瑕,關鍵是刀的形狀雖然有些古怪,但仔細品味每處細節都蘊含著對技擊格鬥之術的深刻理解。這絕不像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所能繪製而出的,更像是一名在武道上浸淫多年的老鑄煉師的手筆。
“難道是學院中哪位學員?”
聽到這個,羅胖子呼啦的一聲把兩張紙都揭了下來,卷起來塞進懷裏,生怕被這些人奪走了一樣。
“我今天就是要告訴你們,你們要提高的地方還有很多。告訴你們那幫學生,不要以為進了鑄煉學院就沾沾自喜了,從今天開始所有學員增設一門殺戮技擊課。”
“為了學員了解武器,我們已經開設了器械格鬥課程了。是不是……”
“器械格鬥?那種過家家似的課程能有什麼作用?你沒有被一把劍刺進過肉裏,就永遠不知道那把劍哪裏需要改進。”說完胖子夾著圖紙站起了身,惡狠狠道,“要刀刀見血才印象深刻。”
教習們聽得一陣肉疼,他們覺得今天胖子院長有些反常,但又不清楚具體哪裏不太正常。或許是今天罵他們的話太少了?教習們麵麵相覷,臉上充滿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