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衣看了看火鳳凰那高翹的臀部。
火鳳凰眯起了眼睛,“不得不說,你是我教過最有勇氣的學生。如果你真能在日落前到達山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到不了……”火鳳凰臉上忽然露出了兩個迷人的小酒窩,“你也有權選擇一種被扔下山的姿勢。”
柳白衣哈哈一笑。他當然不可能真的有膽量推倒這個有著少女臉龐、魔鬼身材、惡魔心理的教官。但偶爾打擊調戲一下也不錯。隻是他不知道,敢這樣對火鳳凰說話的學生,他是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
這條山道上的陣法,柳白衣已經仔細的觀察了很久,從學員們登山的過程中他也分析出了山道上五行之力的觸發原理。那就是直接作用於攀登者體內的五行元素上。通過攀登者體內的元素點燃石階上的五行之力。
可以說山道上這個陣法設計的相當精妙。因為沒有人體內沒有五行元素,所以也就沒有人能無視山道上的陣法。隻能通過自身的五行抗力進行抵抗。
但是陣法設計者顯然忽視了一種情況。那就是像柳白衣這樣命中無屬的人。其實這也不能怪布陣者,畢竟那些命中無屬的人出生不久就應該早早夭折,根本沒有機會站在大雪山腳下的這條山道前。
但是這條山道今天迎來了它前無古人,恐怕也後無來者的第一個命中無屬的人——柳白衣。
柳白衣在火鳳凰驚訝的目光中大步流星的登上了山道,走得步步生風,走得從從容容,走得威風八麵。而山道上的那些五行之力卻無一觸發……
火鳳凰張大了小嘴,竟一時無法合攏。她忽然覺得臀部有些發熱,臉上史無前例的出現了少女般的羞澀。
她不得不再次慎重思考她的那個獎勵問題了。
所有的學員都在努力對抗著山道上傳來五行之力時,卻忽然發現一個白衣少年輕鬆無比的從他們身邊走過,麵帶微笑,步履輕盈,就好似這次登山是他們很多貴族春天時常常進行的登高踏青而不是修煉。他們眼中都充滿了恐懼。難道這一陣陣從自己腳下傳來的五行之力的束縛都是錯覺不行?但他們更願意相信,眼前這個輕鬆走過身影才是他們的錯覺。
西平世子咬牙切齒的看著從身邊輕鬆走過的柳白衣,眼中已經快噴出火來。他不知道這個小子是如何做到的。為何明明一個廢物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天才做起來會如此吃力。
“廢物!別以為能第一個到達山腰就能證明你的實力,天知道你又給教官賄賂了什麼。你除了臉蛋長得不錯,屁股估計也不錯。不然教官怎麼會唯獨給你特殊的照顧。”他當然不相信柳白衣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如此輕鬆的上山。
但世子剛說完就覺得屁股一陣劇痛。
“啊!”他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很不幸!今天我對屁股這個詞相當的不喜歡。”火鳳凰憤憤的在世子身邊走過。“下次你就會記住,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後果是多麼的嚴重。”
西平世子使勁咬著牙,眼睛裏因為疼痛泛起了一層薄霧。他的屁股被燒得焦糊一片,恐怕至少需要休息數天才能恢複。
學員們看著怒氣衝衝的火鳳凰緊緊地跟在柳白衣身後向半山腰走去。他們不知道原本心情不錯的教官此時為何心情會如此的糟糕。
在拐了七八個彎之後,山道終於到了盡頭。柳白衣登上最後一節台階。看到西部天邊的太陽就要墜入地平線之下。那些雲彩和流光都被即將墜落的夕陽吸引。成為千萬道五彩的霓虹,霓虹的盡頭是無盡的黑暗。黑暗慢慢擴散,當吞噬整個天空時,就是這個世界每天都會迎來的夜晚。
柳白衣微微皺眉,這些年來每到傍晚他常常能看到如此的景象。天盡頭的那片黑暗讓他有了一絲莫名的恐慌。仿佛夢中末日來臨的景象。
他不知道此刻雪山之巔的崖洞前,雪山掌教也同樣的立在晚風中靜靜的看著西方的天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