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凰柔聲說道,“不過你們也不要被嚇住,有懲罰自然那也會有獎勵。這一屆內門弟子的初練結束,成績第一者我會滿足他一個要求。” 火鳳凰忽然溫柔下來,“任何要求,包括得到我的屁股。”
有的學員聽到這句話血管又開始暴漲,不過教官接下來的話給他們滾燙的血管潑上了一盆冷水。
“隻要他敢提出這樣的要求。”火鳳凰臉上又露出了兩個甜甜的酒窩。
雪山腳下的競技場裏剛進入內門的學員在接受著魔鬼教官的洗禮。而在山間的雪涯洞前,那些雪山教的頂尖人物依然恭敬的站在洞前,雪已經覆蓋到了他們的膝蓋。掌教還沒有出關,但所有人都極有耐心,掌教說好今天出關,今天必然會出來。現在沒有出來,那隻能說明掌教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此時雪涯洞內,一個蒼老的身影正站在石桌前完成著那件最重要的事情——看日落。
雪山掌教一身素袍,木簪別頂,鬢發斑白。他抬頭仰望著雪涯洞的洞外,事實上雪涯洞的西側有一片碩大的空洞。外麵便是萬丈的懸崖,高天上的流雲緩緩從崖上飄過。正是黃昏時分,山上的雪,被即將西下的夕陽,染成了各種色彩:深紅、淺紅、桔黃、淡黃……空中所有的雲都向著即將墜入天邊的那輪紅日靠攏過去。天空的顏色越變越深,仿佛西天邊有一個巨大的黑洞在吞噬著這些流光。
掌教努力的盯著那些流光,看得很仔細也很用心,仿佛要看清楚哪些流光到底去向了哪裏。可是他注定什麼也看不到,因為他的雙眼上蒙著一塊紅布,他是個瞎子。
可是他依然仰頭注視著那些流雲的動向,直至它們全部消失不見。
“最終總會消失的啊。”掌教自言自語地說。他在這裏“看”那些流雲看了十年。總算悟出了一點端詳。
“這就是你所說的盛宴開始的前奏麼?”
洞中除了雪山掌教空無一人,掌教口中的“你”又是對誰而說?
在石桌上一本殘破的竹簡半卷著,看樣子這本竹簡隻剩下了一半,它平淡無奇,好似市井書院中老學究書櫃角落裏被遺棄的一本古卷。事實上隨著木係造紙術的發展,即使是最窮的私塾也很少再使用竹製的書簡。但這本竹製的殘卷卻在這裏陪伴了雪山掌教十年,掌教也“看”了它十年。
所謂相看兩不厭也莫過如此了。
掌教大袖一卷,半卷書簡就被裝入了袖口。
“你我在這洞中對坐了十年,也該出去透透氣了。”
雪山掌教大踏步的走出了雪涯洞。雪山之巔上的千年積雪紛紛掉落。
“恭迎掌教出關!”雪山教的長老弟子們跪倒一片。一輪紅日已經墜到了地平線上,晚風中掌教臉上的那塊紅布迎風飄蕩。
當紅日墜到地平線上的時候,雪山教內門弟子的魔鬼教官火鳳凰已經帶領二十名新晉的內門弟子來到了通往山腰的一條山道前。
“今晚的修行就是在午夜前趕到半山腰的修煉場。如果誰能在日落前趕到的話有額外的獎勵哦。但是有誰午夜後還沒到的話,我不介意把他從山上再扔下去。”
見識過火鳳凰手段的二十名學員並不認為這僅僅隻是教官的恐嚇。但是那個額外獎勵有點令人期待。一名又矮又胖的學員已經迫不及待的跑上了山道。他是土係煉體中期的修行者,登山和吃飯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半個時辰爬到半山腰易如反掌。
可是他剛踏上第一節石階就一個踉蹌摔在了上麵。然後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這石階上有五行之力!”他大叫起來。
這時所有人都抬頭開始重新審視這條山道,已是日落時分,光線十分柔和,山道上隻覆蓋著薄薄的一層雪花,看上去是有人特意打掃過,山間彌漫著陣陣霧氣。山間的修煉場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看上去如此的近在咫尺。
另一名學員鄙夷的看了一眼栽倒在台階上矮胖子,然後一撩長衫舉步登上了石階。他的腳剛邁上石階麵部表情就發生了變化。因為他的腳踩上的仿佛不是石階而是鋼針。
石階上果然被人布置了五行的元素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