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畢竟多了一個人的重量,本來這頭小母馬的腳力就不如後麵發了狂棗紅馬,這下速度就更慢上了一分,距離被漸漸的拉近。柳白衣甚至已經聽到了後麵發了情的棗紅馬濃重的鼻息聲。回過頭去,隻見那頭發情的種馬搖頭晃腦,露出一排雪白的大牙,竟然伸頭衝著前麵這頭母馬的屁股咬來。而它背上的紅袍少年早就嚇得緊緊抱著馬脖子不敢動彈。
“你這個畜生!”柳白衣暗罵了一句,心想,看你這頭大紅馬也算得上英俊威猛,如果溫柔些說不定前麵的母馬早就從了你,像你這樣又踢又咬,不把人家嚇壞才怪。
看到自己不能讓前麵的母馬停下來,柳白衣一起身竟拉著韁繩在馬背上站了起來。這一手馬上的功夫玩的確實漂亮,竟然引來了圍觀百姓的一陣驚呼。
柳白衣無暇欣賞圍觀者的驚歎,翻身一躍竟然放開韁繩一拳向後麵棗紅馬的馬頭打來。他這一下勢在必得,想利用馬的衝勢,借力將後麵這頭發情的畜生打暈。可是他卻低估了這匹年富力強的棗紅馬的抗擊打能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力道。這一拳在棗紅馬的高速奔跑中出現了些許偏差,但拳風仍然打在了馬的側臉上。棗紅馬身形一頓但卻沒有栽倒在地,鮮血從馬的鼻孔眼角流淌下來,這更加激起了棗紅馬的瘋狂。
柳白衣見一擊未果,已經順勢變拳為掌揪住了馬脖子上的鬃毛。一翻身將紅袍少年壓在了身前也騎上了棗紅馬。
帶著麵具的紅袍少年忽然發現被人壓住,驚恐想要掙脫,回頭發現竟是客棧裏為自己付房錢的少年。如釋重負,又趴回了馬背上。
“兄弟,還能動彈不?”柳白衣將少年壓在身下,發現少年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粗壯,全是他那件大紅袍所顯。
“不能。”少年似乎在和誰賭氣,悶聲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賭氣,柳白衣一翻白眼。這個時候棗紅馬被剛才的一拳打得已經徹底瘋狂。它放棄了前麵的母馬,而是向著城牆疾馳而去。
漠北城的城牆全部使用雪山上開采的凍石堆砌而成。這種石頭是千萬年來雪山積壓下的產物,不僅外表光亮而且堅硬無比。連普通的靈獸都無法摧毀。棗紅馬這一頭撞上去,恐怕他們連人帶馬都要撞成重傷。
“兄弟,跟我走。”說完柳白衣一隻手抱起紅袍少年,一隻手一推馬首。兩人從馬背上騰空而起,落地時柳白衣抱著少年就勢一滾,就卸去了大部分力道。這一招是柳白衣跟常年在外征戰的大哥所學,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這一連串動作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從躍上前頭母馬的馬背,再到起身一拳打在棗紅馬的頭上,再到和紅袍少年一起跳下馬背不過幾個呼吸間的事情。雖然沒有受傷,柳白衣卻也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次是運氣好,這過程中哪個地方出點閃失,恐怕也會讓他身負重傷。
當他咧著嘴從地上爬起身來,卻發現他身下的紅袍少年驚恐的用手指著他的身後。
柳白衣一愣,難不成棗紅馬把城牆撞出個大洞不成,可是從躍下馬背到現在並沒有聽到撞擊聲。柳白衣心頭一沉,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