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瑞領著程可回到酒店,一路上兩人無話。當打開總統套房,那兩個金發碧眼的法國女郎早已不見,而路成梵直直地倒在地上。
程可鬆開手,一把攬住地上的路成梵,“路成梵,醒醒,醒醒……秦瑞,路成梵他怎麼了?”程可早已淚眼婆娑。
秦瑞也一時慌了神,一想到梵曾經說過的病,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
兩人守在急救室外,忐忑不安。程可隻是哭,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霸氣冷麵的路成梵怎麼突然就暈倒了。而秦瑞的心底更是犯難,梵他說的都是真的,是我自己太自私了,隻考慮到自己的感情卻忘了這一場角逐中最痛苦的莫過於梵了,他這樣地愛著程可不惜忍心傷害她,他的心一定比誰都苦。
急症室的燈滅,醫生走了出來。秦瑞上前用法語交談了一會,眉皺得更緊了,臉色愈加不好看。
“怎麼了,梵出了什麼事?”程可看到秦瑞陰沉的臉色,知道事情不妙。
“沒事,你去加護病房看看吧,我還要和醫生談談。“秦瑞看著程可,微微笑著,滿眼的疲憊不是看不見。
程可遲疑著,還是走進路成梵了病房,看著躺著的人兒,剛才的怒氣早已煙消雲散,“路成梵你為什麼害得我這樣苦,明明不愛我還把我囚在身邊,這到底是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你一直問那天我怎麼會在張仕麟那裏,那天我,我差點被人強占了,那個刀疤臉的男人,那些笑聲,梵,我好怕,那個時候我一直在等你,你為什麼不來,不來救我……”念及此,程可又嚶嚶地哭起來了。
“不要哭,可可,對不起,我……”是路成梵的聲音,沙啞著卻透著少有柔情,一雙手輕輕顫巍著想擦去程可臉上的淚珠。
程可扶住梵的手,梨花帶雨的臉龐上滿身歡喜,“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不用了,可可,陪著我,我沒事。”路成梵反握住程可的手,一脈暖意就從這相握的手裏溢出。
秦瑞在窗外見到這樣的兩人,心裏又是歎息又是酸楚,片刻鼓起的勇氣又煙消雲散了。他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又何必插足,就讓我這樣默默地守護她吧。
“咳咳,梵,你醒了。”秦瑞走進來,臉上還是有些不自然。
“瑞,你來了,可可,我餓了。”路成梵瞥了瞥肚子,一臉委屈地看著程可。
病人就是纖弱,平時霸道的路成梵方才似乎有一股撒嬌的味道,程可會意,“好,群毆出去買點吃的。”說著轉身帶上門,出了病房。
“瑞,醫生怎麼說?”一改剛才的模樣,現在的路成梵更是一臉沉重。
秦瑞在旁邊的凳子上,“醫生說,這是罕見的病,而且病情有惡化的趨勢,怕是熬不過這兩年了。”秦瑞心頭一酸,一拳重重打在牆上。
“瑞,不要這樣,我已經打算好對她和盤托出了。你說得對,我不是神,我沒有辦法控製人的感情,去還是留都是她的選擇。”路成梵這樣想著,嘴角不免一絲苦笑,當初諾唯穎就是這樣被自己逼走的,他不想再失去程可了,“另外,”路成梵麵色一轉倏然換成一副狠戾之色,“去查查張仕麟,還有可可提過的刀疤男,一並解決掉。”
“是。”秦瑞似乎也有些釋然了,剩下的決定都是程可自己的,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能做的也隻是默默守護了。
“梵,我買了粥。”程可推門而入。
“瑞,你先回國吧,我和可可還要留幾天。”路成梵看了一眼程可,嘴角帶笑。
“好的。”秦瑞看了眼程可,似有話說,最終還是擦身而過。
“可可,我也話跟你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不管,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會尊重你,之前的合約也不作數了,你還是自由的。”在生死線上徘徊一圈,路成梵也下了很大的決心。
“好,我聽著。”程可吞了吞口水,一種不祥的感覺溢滿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