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的郎中?”朗台眉頭又是一皺,轉頭卡我想。看向害怕樣子的龍麒,出口問道,“你怎麼迷路的?”
“我…我…”龍麒害怕的樣子依舊沒有消散,支支吾吾的什麼也回答不出來,朗台看著這個老頭,心裏暗罵麻煩。
伸手揮揮,來了幾個士兵帶了龍麒離開,這是去看病人去了。
朗台看這老頭年老,心裏就沒當回事,就算是奸細又能整什麼幺蛾子?
可是就是這個看似年老的老頭,卻搞起了足夠大的幺蛾子!
龍麒被這幾名士兵帶到了一個房間裏,裏麵躺著五個士兵,他們都是在嗚咽著,臉上表情表達了他們身上的痛苦,龍麒走過去,裝模作樣的搭脈,沒過一會,他便搖頭起身,身後的士兵跟著他走向下一個。
來到下一個身邊,龍麒還是剛剛的動作,隻是搭脈,沒有做其他的動作,然後就是搖頭起身去下一個,每個士兵龍麒都是這幅模樣,看完最後一個時,總共沒用上半盞茶的功夫。
“走吧!”龍麒淡然的道,說著,龍麒顫顫巍巍的走向房門要離開,而屋內五個受傷的士兵還是個在“誒呦誒呦”個不停,絲毫沒有好轉。
“喂,老頭你會不會治病,我們這五個兄弟你看都沒看,就把了把脈就要走,你們郎中的飯碗這麼好拿啊!”身後一士兵突地大聲道,表示對龍麒的不信任。
龍麒佝僂的身子頓了一下,轉過身來,臉上充斥著怒容,好似極度憤怒一般,“你說老夫不會治病?老夫行醫數十年還曾未失過手,想你們這種門外漢都個什麼!咳咳咳……”說的性急之處,龍麒還裝的咳嗽了幾聲。
被龍麒訓斥的小兵愣了一下,然後怒容躍然臉上,直接拔刀,在這萬基城裏,除了上司還沒人敢這麼對他們說話呢!
一旁的另一名士兵摁住了那個小兵,這士兵明顯資曆老的多,懂得也是特別多,隻聽這老兵沉穩的問道,“既然你說你沒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這五個兄弟都救不了了?”
龍麒老氣橫秋的深吸了口氣,語氣沉緩的道,“這五人你別看他們隻是受了一點輕傷,可是你們知道他們為什麼一直在誒呦誒呦的叫個不停?”
那幾個士兵麵麵相覷,明顯不知道。
龍麒露出一個早就知道你們不知道的眼神,語氣裏略帶得意的道,“老夫告訴你們,雖然外表輕傷,可是他們脈象卻顯示他們體內的生機極為虛弱,加上我得知李唐攻勢裏有毒殺這一條,所以老夫斷定,他們體內定是被毒藥傷了本基,所以根本救治不了,換了那個都是這樣!”
說完,龍麒還氣勢十足的甩了一下袖子。
幾個士兵聽的雲裏霧裏,半懂不懂,也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正在他們疑問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第一個士兵忽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然後他雙手放在自己臉上,開始狠狠的撓搓著,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他腦袋裏飛出去似的。
這人嘴裏發出狼嚎一般的慘叫聲,幾個士兵聽在耳中,心髒不禁的跟著發顫,這人嘴裏嗚咽的喊道,“殺了我!殺了我!”
沒有人動手,隻有淒厲的慘叫聲縈繞在房間裏,終於一個老兵實在受不住,抽出腰刀給了那士兵一下。
士兵的叫聲戛然而止,眾人側目看去,都是倒吸口涼氣,心中駭然無比,這士兵脖子上被砍出的傷口裏流出來的竟然是漆黑的毒血。
幾個士兵不禁對這猛毒多了幾分懼意,龍麒緩緩地衝門口走去,嘴裏淡淡的道,“剩下的那四個也是如此,早點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說完,龍麒佝僂的身子繼續向門口走去,再看這幾個士兵,他們眼中流露不忍,但是隨手變成決然,這幾個兄弟死也要死的痛快!
不能受那麼大的折磨!
想到這裏,幾個士兵都是抽出腰刀,一刀結果了他們,那些傷員連慘叫都沒有一聲就命喪黃泉。
但是,不幸的是,龍麒之前是在欺騙他們的,真正毒入膏肓的隻有第一個士兵,而其餘四個都是傷員,隻是龍麒在剛剛搭脈的時候,用靈氣封住了他們的聲帶,導致他們並不能說話,以至於死的如此痛快。
龍麒的眼神平常,沒有絲毫變化,他並沒有絲毫愧疚之感,神情也沒有任何動容,這死的是元蒙人,是敵國之兵,是踏入我國領土的侵略者,從他們踏進北蒼十六郡時,就應該做好沒有腦袋的計劃了!
“走吧!下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