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了現在你總算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了吧?你也別想忽悠我,你現在撒謊的話,我還是能知道一些的。”
吳名當然不會相信對方的連篇鬼話,他知道對方一定不是什麼好鳥。
“誒,現在都這樣了。我也不瞞你了。我是苗疆傳人,一直在這山中修煉。直到有一天,一群人打擾到了我。他們是一群戲子,我在他們身上都種下了蠱。”
“然後呢?你控製了他們?”
“然後?然後我就用他們來飼養我的蠱蟲。他們自稱什麼戲派弟子。我哪裏聽過這玩意,全都變成了我蠱蟲的肥料。不過,後來他們的師傅尋了過來。”
“是他把你封印在了這裏?”
“沒錯!就是他!”
吳名皺著眉頭,真的有這戲派麼?他怎麼從來都沒聽過。
“老家夥,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撒謊啊。”吳名突然發怒,對著對方喝道!
“哼!還想騙我,你根本不是什麼苗疆傳人。隻怕是那什麼戲派是來鎮壓你的吧!?”
吳名冷哼著對著對方說道。
“不!我就是苗疆傳人!隻不過變作了鬼身!那些家夥想要渡化我!我才不願如此!老夫已經熬了這麼多年,眼看著要成功了!我絕對不允許他們打擾我。”
對方的聲音顯得十分的激動。吳名暗自衡量了一下,覺得對方應該沒有騙自己。
“那我現在將這些毒蟲燒了,我就能離開這裏了麼?”
“是的!你隻要燒了他們。我就能吸收黑水,凝聚成實體了。再也不是鬼魂了。可恨當年被那些人打斷了晉級,雖然殺了那老頭,但是我也被封印了。”
吳名點了點頭,先天真火燃起,打在了山穀的牆麵上。
一時間火光大起,整個山穀都被火焰覆蓋。
“好熟悉的氣息,我爽的感覺。我終於可以恢複力量了!”
對方不停的吼叫著,吳名感覺對方在不停的想要衝擊掉自己刻下的印記。不過卻是徒勞無功罷了。
轟!
黑水瞬間傾瀉下來,懸停在了半空中。隻見黑水不停的凝結在了一起。慢慢的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吳名凝視著對方,他早就猜到對方的許諾不過是空口白話。不過如今對方整個人都被自己掌控,也無所謂這些了。
“呼!有身體的感覺!真好!”
隻見對方從上空慢慢的下落,站在了吳名的麵前。
一身的黑袍,對方整個人都是黑色的。隻有眼睛牙齒露出了白色。連嘴唇都是烏黑色。
“小子!現在該放我離開了吧!”
吳名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行。”
“小子你不講信用!我們不是說好了嘛?!”
“沒錯,我們是說好了。不過我沒說好什麼時候放了你啊。還有,你要給我解釋一下。這地上的是什麼!”
吳名指著地上,隻見上麵露出了森森白骨。
“誒,這裏的故事比較久了。你聽我慢慢說。”
宋亡元盛,忽必烈揮軍瘋狂征戰,蒙古鐵蹄所過之處,皆為王土,打下偌大一片山河,皇令之下,儒生不如倡,人分四等,蒙古為首,色目次之,漢人列後,又以‘南人’最具氣節,頑抗至最終,才被征服,因此南人為四等,南人不如畜。
為鞏固政權,掠奪資源,元貴族濫製紙幣,並進行過無數次無節製移民,以掠奪人力,為貴族創造財富,以供他們奢靡無節製的索求。
百姓艱辛,食不果腹,遷移途中總會難免大量死亡,亂世當中,群魔亂舞,華夏大地怪事層出,一批數千人小規模移民,向北而去,於破敗的官道上死去半數,未到貴族封地,餘下千人,莫名在官道上消失無蹤,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
明初,明太、祖朱元璋覆滅元朝,開辟大明皇朝,為休養生息,下達大量利民政策,因見到了元末腐朽的政權,無度的貪婪,生於亂世的朱元璋,嫉貪如仇,並發布的史上最嚴厲的肅貪法令,貪汙者立斬,甚至於各處建立土地祠,斬了貪官不說,還要剝下人皮,皮內塞上稻草,供人參觀,用以震懾貪官。
而貪官親眷,犯錯卻罪不至死者,多被充作罪民,發配邊疆苦寒之地。
在一大貪伏法,牽連出龐大的家族利益鏈後,上百罪民被發配邊疆,沿途官差押送,而這一行人,在上路一個月後,連帶官差一起從人間蒸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事發後,有心人察覺,這條河與當初元朝移民消失的地方,屬於同一路段,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