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不許走,給我把麵具留下!”有個人在後麵說道。
博士心中一驚對張桂辰說:“是傀儡師,快跑!”
二人拔腿就跑,但電梯口忽然多了兩個黑衣人,和原來在電梯裏遇見的黑衣人一樣的裝束。他們連忙轉向,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旁邊還有兩個黑衣人。沒錯,就是電梯裏遇到過的那四個人。那四個人的首領是趙自海。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領帶,頭上戴著一頂禮帽。
他們從博士身上搜出麵具,趙自海說:
“好了,他們兩個已經沒有用了,處理掉吧。”
博士和張醫生被帶到了一個鐵塔上,塔下是熔岩構成的河。熔岩緩緩流動著,散發出熱浪,不時有泡泡從中冒出,破裂之後散發出濃烈的硫磺味。
張桂辰問博士:“剛才那個就是傀儡師?”
博士說:“不,他是趙自海,過幾天就會來精神病院了,他隻是傀儡師的傀儡。”
“那麼,傀儡師是誰?”
“我沒見過。”
“博士,我想確認一件事情。”張桂辰忽然有點擔憂,他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我確實是在做夢吧?”
“你是怕真的死了吧?”博士總是一如既往地善於預知別人的心思“其實生與死是相對的。當你以為自己活著的時候,其實你正在死去,但是當你死去的時候,也許你隻是忘記了自己原有的形態,轉而以另一種形態生存。”
“您是說靈魂不滅?”
“不,我並不相信靈魂,那隻是人類對精神本質的誤解。”
博士的話還沒說完,他們已經被推下鐵塔,在張桂辰大叫的時候,博士伸出左手,在他的手表上按了一下。
張桂辰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正巧院長親自來看望他。
“院長,真對不起,我上班睡著了。”
“小張啊,別這麼說,沒事就好,等你休息好了再來上班吧!”
從同事的口中張醫生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經昏睡了一個星期。
“那個病人,齊奧博士怎麼樣了?”
“張醫生,我沒事!”原來齊奧博士就跟他隔了一個床位,“您還是等著接收新來的病人吧!”
不久,張醫生就回到了正常的生活,對於這一次長達一個星期的昏迷以及夢境,他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隻是在每次巡視病人的時候,會特別留意齊奧博士,而齊奧博士則一如既往地時而呆滯,時而瘋狂。他悄悄地自己給自己做了一下測試,確實沒有發瘋,這才放心地繼續工作。也許那確實隻是一個荒誕的夢吧!昏睡這麼久,也許是因為太累了。
這一天是陰天,遠方,精神病院的救護車緩緩駛來,後麵還跟著一輛警車。救護車在醫院的大院裏停下,車上下來了一個病人,他麵帶憂傷、表情呆滯,穿著黑西裝戴著手銬和腳鐐,由兩個警察和兩個護工扶著進入精神病院住院部大樓。負責接收的是張桂辰醫生。
張醫生低頭看著病例,走到警察麵前,警察說:
“您是張醫生吧!這邊有個殺人犯,經鑒定是一個精神病患者,請您接收一下,說著,遞給張桂辰一個文件袋,在文件袋上麵有一張精神病院接收的回執單。張桂辰簽完名之後,將單子還給警察,之後才抬頭。這個時候,他嚇了一跳,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趙自海。
“張醫生,您認識他?”旁邊的警察有點疑惑。
“沒有,隻是一時認錯,感覺像一個人。”
這個事情越來越蹊蹺了,張桂辰特地叮囑護士長把病人安排在齊奧博士隔壁的病房。
深夜,張桂辰打開辦公桌抽屜,看了看齊奧博士的手表,現在手表是按照正常時間走的,而且時間非常準確。按照夢中博士的說法,時空轉換裝置。他在想,要不要把這個東西還給博士。關於齊奧博士有太多的迷,金麵人、麵具、趙自海、傀儡師、黑衣人、太虛幻境……這些謎團本已作為一個荒誕的夢,被他置之腦後現在又重新困擾著他。忽然,有人拍拍他的後背,輕輕說道:“張醫生,該到謎底揭曉的時候了。”回頭一看,是齊奧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