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阿寶不啃不響的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當莘多金知道白術也是趕往京城後,迫於安全考慮,不得不與他同行,不去注意他炙,熱的目光,她盡量縮在角落裏,不到萬一,絕不多說半句話。
其實,她倒不是對白術這個人有什麼不好的想法,雖然之前他也激動的嚇到了自己,但考慮到種種,也還是能理解的。
她所擔心、懼怕的,是遇到餘小柏和笑天。聽著那意思,這兩個人應該是最忠於他的屬下,或者,在他心中,那兩人,是他此生最好的朋友也說不定,所以,她害怕,害怕呆在他身邊,總有一天會遇到那兩個人,然後她該怎麼辦?
是恨,是怨,是釋懷?不管是哪種反應,她都隱約做不到。不恨,不怨,是不可能的事情,完全釋懷,原諒他們,也是不可能的,但他們確實又是有著自己的原因,或許在別人眼裏,又是可以慢慢原諒的吧。
所以行走了這幾天,她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說話時,也盡量小心著,不去問他的事情,生怕一個問題之後,會不小心牽扯到那兩個名字。
白術此時正安靜的看著一本書,對於莘多金的安靜,她已經漸漸習慣,並且有時候覺得,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其實也是很不錯的。
所以,他暗中吩咐車夫,要將馬車趕的盡量慢些,平穩些。以求多與她相處一段時間。
“莘姑娘,不知道你去京城是投親還是訪友呢?”看書看得有些累了,白術揉著發際微側身見她正在發呆,於是有些好奇的問了起來。
莘多金哦了一聲,望了他一眼,回答道:“算是,探望一位舊友吧。”
舊友~現在,也隻能這樣稱呼他了吧。“嘿~真是可笑!”不自覺的出聲,發現自己竟將心裏的話說出來後,她忙反問道:“你呢?是要去做什麼?”
“我家本就在京城,隻不過多年沒回去過了。”
“這樣啊,嗬嗬~”
……一時間,空氣中又是一陣靜默,各自無話,總覺得再多說一句,就會使彼此更加尷尬,隻好閉口不言。
白術回響起從來,曾經,鑫兒也是這樣靜靜的坐在窗邊,而他就坐在桌前,一個看景,一個看書,偶爾四目對望,默契一笑,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沒有激情,卻很溫馨,現在,雖然心境有些不同,但相處的方式還是一樣的,一樣的溫馨暖人。
“天冷,偶爾也活動一下腿腳。”看她隻是抱著腿一動不動,白術微微笑了一下,再尋來一棉毯,搭在了她腿間,望著她暖暖的笑著。“別凍著。”
“謝謝!”伸手接過毯子,不小心觸到了他的手指,她心一顫,忙收了回去,輕輕的捶打了兩下小腿肚子。坐了這麼長時間,確實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