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把女兒剩下的肉和血都裝了起來,回到家裏。家裏的老婆子和兩個女兒都坐在炕上哭。一見王廣記回來,兩個女兒趕忙叫了聲:“爹爹!”
老婆子有氣無力地問:“賣了嗎?”
“賣了一半,剩下的我都拿回來了。”說完,王廣記打開麻袋,王紫的肉都滾了出來。王嫣和王紅跪在地上哭喊著姐姐。老婆子頓時也是不由得抹起眼淚來。王廣記同樣也流下了眼淚。
現在是冬天,王紫的血和肉都凍得結結實實的。王廣記打開背兜:“我買了一些米,老婆子,你把米煮了吧,我把肉都剁了,以後慢慢地吃。”
“爹爹,我們怎麼能吃姐姐的肉呢?!”兩個女兒哀求道。
“是啊,老頭子,那可是親生女兒啊,怎忍得吃?”老婆子歎了口氣,淚眼朦朧。
“唉!”王廣記一屁股坐了下來,“不吃能行嗎?現在天這麼冷,不吃這肉能熬得過冬天嗎?”
王嫣和王紅無奈低下了頭。
王廣記突然站起身來把女兒的骨頭剮下來,燉成大骨頭湯。把女兒的腦袋整個放進鍋裏烀。又做了一碗蒸人血、爆炒人腰花、溜人肝尖、紅燒人心,足足做了一大桌子菜。她們四口人終於吃到了最好的一頓飯。
到了年根兒,以往,王廣記都會帶著各種禮物去看望親朋好友,可是三年沒有下雨,地裏寸草不生,拿什麼送禮!不過,他還是忍痛割愛,帶了一塊女兒的肉,來到了鄰居春生的家裏。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她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是親生的。不過又能怎樣,我都已經賣了兩個了,不差另兩個。”
“那你賣完了另兩個,以後靠什麼生活?”
“我想過了,咱們兩個合夥開一家店比較好,你現在手裏有多少錢?”
“我攢了這麼多年,也就三百錢吧。”
“我一個女兒能賣三百錢,兩個女兒就是六百錢,再加上你的三百錢,共是九百錢,肯定夠了。”
“那行吧,等你賣完了女兒再說吧。”
“記住,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千萬不能和別人說!”
“行行行,還有,你那個糟糠之妻,你打算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我認為還是把她做熟了賣比較好。”
“我有一個遠方表妹叫秋生,人長得既年輕又漂亮,你都有錢了,也該娶個新媳婦了,我把她許配給你,咋樣子?”
“得了吧,我用不著你那麼好心,要是真有好的,你自己怎麼不用?還至於打這麼多年的光棍子兒?”
“唉,你怎麼又說我!你到底要不要?”
“那行,我再考慮考慮吧。”
“現在過年,人肉可是最貴的,你得抓緊啊。”
“用不著你操心!”王廣記笑罵著。
王廣記把大鍋抬到肉鋪上,有鍋上刻著三個大字:姊妹鍋。
“大家快來買呀!快來買呀!這可是姐妹花的肉啊!”王廣記大聲地叫賣著。
一聽是姐妹花的肉,大家都從遠處跑過來。
王廣記燒開了大鍋裏的水,並且當著大家的麵開始殺王嫣和王紅。
王嫣和王紅蜷縮在一起,苦苦地哀求著爹爹不要殺她們。但王廣記想錢都要想瘋了,哪裏聽得她們講這些話。他把兩個親生女兒疊在一起,麻利的一刀就結果了兩個人的性命。他又用尖刀麻利的剖開兩個女兒的肚子,剜出了心、肝、肺、胃、腸子、眼睛、舌頭、**和葷油、腎、脾等。放在水裏焯一下,然後撈出來,裝在袋子裏,圍觀的人立刻搶購一空。大家都想嚐一嚐姐妹花的肉。王廣記又把女兒的各種肉切下來,也都被轟搶一空。王廣記見大家都是如此的盡興,便又把老婆子從麻袋裏掏了出來。老婆子還想說些什麼,但王廣記一刀就把“老糟糠“”的腦袋剁了下來,把內髒和屍油全部都掏出來,賣給眾人。後來大家見他沒有可賣的肉了,便垂頭喪氣紛紛散去。王廣記見前後左右都沒有人了,就偷偷掏出錢兜,仔細一查點,居然有七百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