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觴跪得不耐煩,明明有椅子為什麼還要要跪著,一跪好幾天的,有好吃的就算,還沒東西能下嘴,簡直是神煩,當下沒好氣地道:“沒見著過。舅舅是不是偷偷留著自己享用了沒送來!”
軒轅皇後惱怒道:“亂說,那是你舅舅的侄女兒。”
木流觴道:“舅舅那個人英俊氣概,不過英雄的私生活都是極亂的,他應該不在乎這些小事吧。”
這簡直是對整個軒轅家的汙蔑!
軒轅皇後本來是假生氣,也變成了真的生氣了,眼睛裏閃過一絲憎惡:“本宮看你是想出去醒醒腦子!來人,讓三皇子妃去宮殿外呆上二個時辰。”
這會子外麵白雪飄飄的,木流觴是孕婦,三個半月的孕婦是最要注意保養的,一不小心就會流產。
何況木流觴真要這樣的場合罰站,丟麵子事小,她氣性大的很,光是氣也能氣飽了。
淩天眼睛裏閃過一絲冷酷的鋒芒,“母後!”
“怎麼?本宮讓你媳婦出去醒醒腦子,不行嗎?”
軒轅皇後在這樣的場合很少用這樣強勢的態度,她氣勢一變,身上有一種淩然強悍的威壓漫了出來,靠近她的良家子們無一不軟倒在地,瑟瑟發抖。
大家這才想起來,這位是一位戰王,境界還很是不低,她雖然配著隱靈符,比她境界低的人看不出來,但至少這肯定是比淩皇的境界要高得多。
“當然可以。”淩天迅速改了口:“衝撞了母後就是大錯,兒臣亦有過,願意和皇子妃一起領罰。”
軒轅皇後沉默了半響:“去吧。”
慕容貴妃掩嘴笑了:“皇後娘娘倒是不偏不倚,隻是流觴兒懷胎三月半,為了皇家子嗣,還請娘娘收回成命的好!陛下,您覺得呢。”
淩皇左看右看兩個女人,又看了看兒子媳婦:“三皇子妃冬祭日後禁足一個月。現在就算了吧。”
軒轅皇後臉色仍舊難看。
淩皇不悅的道:“讓她再替皇後銘刻一套法華無為經。”
慕容貴妃挑眉,笑得歡快。
木流觴側頭問淩天:“那是什麼?”
淩天眼睛都氣得要冒火:“用煉器的手法,將經文銘刻於玉簡之上,雖然沒有用神識銘刻的玉繭那樣可以直接學至小成,但也勝過平常的玉簡,幾乎是可以讓人將整本玉簡上的內容存於腦海之中,需要時翻閱。這種東西有一個好處是玉繭也比不了的,就是不傷腦子,哪怕是平常的人也能用。”
木流觴沒有想過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發散性的思維,若是有這玩意兒,那現代的有錢人家的孩子不個個是學霸學神麼?
她有些擔心地道:“如果我銘刻錯了字,那皇後娘娘不就以錯為真的嗎?”
“有可能。”淩天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媳婦這腦子是怎麼想的。
木流觴笑道:“這我就放心了。”我的玉簡她也不能用啊!
軒轅皇後嘴角抽搐,很想下來不顧儀態的抽這對熊孩子。
當了半天的背景板的淩夜淩晨看戲看得很樂,不過今天卻是有比那看戲更重要的事情。
淩夜站起來,向淩皇行禮,“父皇,剛才太祝有言,兒子們就藩與國有益,為了國家興榮,兒子願意離開帝都這繁華之地,去西地前線。”
淩晨也趕緊起來:“父皇,兒子也願意去南方前線,為國效力。”
說完了,大家都看著淩天,淩天站起來:“兒也願意去南方前線,為國效力。南方前線一直由外公和舅舅掌兵,兒子問外公借調人手,一定能令南方前線政通人和,再無一絲隱患。”
淩晨道:“三弟,你這是與我相爭嗎?你明知道二哥我在南方呆了一年,和軒轅世子相處的十分融洽,再說世子爺和弟妹……何苦……”
淩天不客氣地道:“舉賢不避親,我自覺比二哥境界更高,戰力更強,且軒轅家是外祖的軒轅家,還輪不到舅舅當家,我既然敢說出來,自然能辦得到。二哥連我的外祖家都要爭寵,不知道是從何而來。”
自然是從慕容貴妃和軒轅世子的奸,情上而來。
可這話能說嗎?
淩晨的臉色難看之極,看了一眼木流觴,更是露出傷心的神情。覺得三弟太不是個東西,這麼好的媳婦是自己在暗中搓和他才娶到的,現在還想和他搶前方前線的資源!
淩皇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淩天會說這樣的話。
他本來都給淩天挖好的坑!可是淩天不僅不跳,說出來的話還很有道理。
可三個兒子中,他最喜歡的還是淩晨。讓淩晨去危險的西邊或者是貧瘠的東方,都不是他所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