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個女子輕輕一笑:“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她想被人看成是傻!”
其實木流觴回去也很鬱悶,雖然並不笨,但她畢竟從來不是政治動物,對於很多隱在談話內容裏的信息也不是很清楚。
她雖然不是白癡,但對政治還真是不在行,她也不是個別自以為的。
皇宮裏沒有省心的貨,這些人在醫術上遠不及她,但心智手段遠不是她能比的,可真要和這些人比自己的短處,那就真是不知死活了。
木流觴幹脆將手下一幫人叫來了,將自己進宮的所言所行大概說了一下,問:“他們到底想做啥?”
肖和碩是個野路子出身的將軍,情商也不是很高不然也不會被家人拿捏到變成殺戮者的地步,他懷疑道:“是怕三皇子想要趁機當太子吧。”
木流觴突然想到了九龍奪嫡的故事:“父老子壯,才會害怕孩子強啊,可現在淩皇年紀不算大,境界又比兒子們高這麼多,還會害怕不成?”
鐵定戟搖頭:“分明是二位皇子都有藩地了,怎麼能不給咱們家呢,這是在提前打招呼,試一試殿下的態度,我聽這意思,就不會是一塊好地方。”
木流觴道:“算了,我這腦子也想不明白這事,反正等淩天回來讓他想吧。”
幾個人互相看看,都笑了起來。
木流觴是真的很聰明,但並不是萬能,她情商也不低,但對於政治敏感性不夠,而且時局也不太關心,她的人生觀就從來不想對太多的人負責,她的世界裏更不會替太多的人考慮,所以她並不願意在這些事情上花太多的時間。
畢竟這是個修真世界,個人武力值有時候比一個軍隊還強大的不科學的世界,所以,不能套用原來的世界觀想問題。
在這個世界裏,你哪怕就算是成為一國之君王,在那些大門派,在那些戰王境界的人的眼中,也是不值一提的。
反而是因為你玩政治花了太多的時間精力,而導致修煉心思不純,升上不去,得不償失。
所以在大家眼中,木流觴這樣安排精力,是最合適。這才有明主之相,遠遠強過那些靠著陰謀詭計爭利的人!
不過木流觴經此事也覺得淩天的作用。
他在的時候,她幾乎不會去花心思想這些事,畢竟淩天不管怎麼說,都是經過正經皇家培養的,政治對於他,簡單的象是本能。兩個人結婚這麼久,她又擁有這麼多惹眼的東西,還能安生的活著,淩天對外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所以她決定,等淩天回來,好好的獎勵他一番,讓他再接再厲,繼續好好幹!
……
大皇子邁步進了寢宮,歪在榻上的大皇子妃一揚眉,將手中的玉簡放下:“喲,什麼風把殿下吹來了。”
大皇子皺眉,有些不悅地道:“你能不能少說這樣的酸話!這是爺的地,爺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大皇子妃閉嘴,繼續閉目冥想,她很喜歡這樣懶洋洋的去學習玉簡裏的一些資料。做為一個煉器師,她不僅要修煉靈力,還需要多多的掌握各種煉器知識。做為一個婚姻失敗的女人,沒有什麼比提高自己的能力更重要的了。所以她是極其勤奮的。
“你明兒進宮,和符夫人說一聲,父王要是在她那過夜,讓她學幾句話。”大皇子知道這會子和妻子說正事,她還能撩你一眼,如果說廢話,她過會入了定,可是誰都不會理了。
明明兩個人當時也有過一段恩愛的日子,那時候她也是看自己處處帶笑,也不知道為什麼,夫妻就過成這樣了!
大皇子妃眼睛微睜,露出一線,她長得俏麗,平素又極凶悍,偶然露出這樣的表情,倒是有幾分俏皮。
大皇子有些意動,往前走了幾步,裝成不在意的樣子,就坐在妻子的腰側榻邊,“聽說有人想要立三弟做太子。”
“行!還有事嗎?”大皇子妃起身,從榻的另一邊下來。
“聽說你和三弟家的關係不錯?”
大皇子妃道:“還行吧,皇宮裏難得出她這樣的直脾氣不玩心眼子的人,簡直就是一股清流,在她身邊空氣都好上幾分。”
“她最近風頭太盛,你還是避著點的好。”
大皇子妃不高興的撇嘴。
正好有良家子進來,輕輕瞄了一眼大皇子,臉紅紅地道:“娘娘,粥已經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