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一看,臉上就帶著些冷笑。
別人沒注意,他整天心眼子都在媳婦身上當然很清楚,這些良家子容貌與木流觴隻有三二分相似,但是性格卻是有著木流觴那種味道的,顯然貴妃娘娘還沒放棄惡心她呢。
兒子和宮女懷了婢生子,老情人要被小丫頭搶跑了,另一個老情人整天在家忙裏哄媳婦,怕是連砌玉宮的宮門往哪開都不知道了,她還有心思惡心人呢。看來他還是太心慈手軟了,對這些一不要臉二不要心的人,他其實可以做得再狠一些。
人啊,有時候一旦過了那道線,也就百無禁忌了。
他小時候還記得大家一家人,怕傷了父母的心,現在呢,哼,他隻和他家媳婦是一家人,再說這皇宮裏誰還有心呢,他怕傷到別人,誰會怕傷到他呢。
雖然他目前隻是報複了慕容貴妃,但淩天知道,這個口子一撕下,其它的人再想惹他,他很難做到和以前一樣的寬容了。【咳咳,還記得大明湖溿的小黑本嗎?】
“淩天也來了,我們娘三說說話,也不用你看著這麼緊的。”慕容貴妃開玩笑。
淩天道:“莫非娘娘這裏還多了我一個人吃的茶不成。”
將媳婦丟在狼窩裏他可舍不得,何況姨媽再好,那她武力值也不高啊,二人捆一塊也不會是慕容貴妃的對手,他當然要留下來了。
慕容貴妃被淩天的厚臉皮驚著了。
她笑著對慕容驟雨道:“三妹,你好些日子不來我這裏了。”
慕容驟雨本是在家行二,後來慕容砌玉十多歲的時候認祖歸宗,非要說自己比她大上一個月,壓了她的排行。
當時她到時也沒多想,行二行三,也沒什麼區別。
後來才發現,慕容砌玉這女人,是連一點小便宜都要占的,姐姐比妹妹,有著先天的優勢,平輩之間也算是長了半輩,她和大姐從小金尊玉貴長大的,哪裏及得表子院裏出來的這個貴妃娘娘會算計呢。
“貴妃娘娘寶地哪裏是我這等俗人能常來常往的。今天托了侄女兒福來一次罷。”
慕容貴妃露出一絲容忍的體諒的微笑,象是看著發脾氣的小孩子一樣,溫柔地道:“連姐姐都不肯叫了,怕是真的生氣了,我知道你是和妹夫吵架了,我這媒人也就不受待見了吧。”
慕容驟雨眼睛微眯,氣衝頭腦,硬生生的道:“哪裏敢啊,貴妃娘娘將自己不要的男人賜給姐妹也是慣例,過不好也算是懲罰我們姐妹年青的時候不長眼!”
慕容貴妃尷尬的笑了笑,掃了一眼木流觴:“快替我勸勸你姨媽吧,在孩子們前說這些,真是的。”
木流觴好奇地道:“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啊,為什麼您喜歡把喜歡你的男人拉攏在家裏當姐夫妹夫呢,莫非這樣做,特別的刺激?!還是你愛我娘和姨媽,愛得深沉,肥水不流外人田。”
淩天一嘴茶沒含住,差點噴了出來。
慕容驟雨也是咳了個不停,笑喘:“你這個調皮的小丫頭啊,真是的,實話也不能當著貴妃娘娘的麵說啊,不知道她最不愛聽的就是實話呢。”
慕容貴妃心裏氣得不行,臉上卻是不顯。
她往往這樣的子很容易就把這個妹妹激的語不擇意。但……她看看木流觴,這丫頭的嘴,毒的上了一個新檔次,她好象還沒在這上麵贏過她。
好在,一個人贏另一個人,完全沒有必要贏在嘴上。
“許是妹妹記錯了,聽不得實話的,可不是我。”
慕容驟雨沉默了一會兒,道:“是啊,貴妃娘娘也不算是聽不得實話。就是她打小和我們受到的教育不同,我們從小被鼓勵著心裏有什麼,想什麼,就說什麼,做什麼,我們是這個世界的主人,而貴妃娘娘卻是可憐,被迫要學會查顏觀色的,學會說話轉上幾個彎兒,所以,我們是不一樣的人,所說的同樣的話,卻也從不是對方理解的那個意思。”
這話很中肯,卻是在啪啪的打臉。
慕容貴妃是表子院出來的,從小到大學的就是怎麼侍候男人。
不過她天賦好,境界高,實力強,又大方,所以很多男人會忽視這一點罷了。
慕容貴妃氣得肚子疼,卻也不肯輕易的翻臉:“那我就按著妹妹的意思直說了吧。這事也是為了流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