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水笑眯眯的上前,手指輕輕一點,一層薄冰泛著淡淡藍光從李斯年肩膀處一下子閃到喉嚨處。
秋如水伸手拎著她就出去了。
開玩笑,好不容易可以擺脫當侍夫的命運,誰也別想破壞!
李斯年瞪大眼睛,流出了眼淚。
她好恨,恨這個姐姐!總有一天權在手,讓她也嚐嚐這般被人欺壓,被人輕視的滋味!
她雖然聰明,但畢竟才十三歲,且大部分時候用於修煉,心機手段有,但都還不夠看,雖然平時被李長空一再地教導,卻還是在臉上露出了跡象。如果遇上原主,怕是今天會是她加戲飆戲的舞台,可遇上木流觴根本不會給她這個表演的機會,直接用暴力製止了,將她送走。
失去最好的盟友,李長空用眼睛看了一下潤珠,潤珠眼珠子轉了一圈,欲語,卻用手帕捂著嘴,輕咳數聲,表示剛剛內傷還沒好。
李長空隻有自己上陣,雖然在外表上,這個屠龍和自己沒辦法比,但境界上,卻是要高自己一些。在東淩國,男人誰也不會比相貌啊。
而慕容堆雪他卻是深知,是個拎不清的蠢貨,誰強聽誰的,特別沒主意。這時候想要勸她反對,那是極難的。
而慕容流觴,以前是多麼乖多麼聽話的一條小母狗,現在卻和以前是二個完全不同的人一樣。
一旦引氣入體後,就如同鯉魚跳龍門,風雲變化,氣象大不相同了。
“大小姐,這位兄台的境界並不比……我高多少,且年紀又大了些,並不能匹配夫人。還請大小姐慎重考慮。畢竟此次去帝都,是為了大小姐的婚事,何必橫生枝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真要提拔這位兄台,日後也不是沒有機會。”李長空這話說的完全沒有私心似的。
“我的婚事不是你能操心的。”木流觴現在誰一聽她結婚的事就想炸毛!“既然我娘不喜歡你了,看在二妹的份上,你的伴位不會動,但再找個知情識趣能力強的男人侍候她卻是要緊的。”
李長空眉間青筋重重一跳,腦子氣得一抽一抽的疼痛難忍。可他知道,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不能著急。
他的一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危機,比這更危險,生死一線間不都過來了嗎?
不急,不急。
是他這幾年過得太孟浪了。失去了初始的小心,可隻要他願意,慕容堆雪的心裏,就不會再有別人。
再說他還有一個最大的秘密!一個能把慕容流觴死死握在手心裏的秘密。
不急!讓她先飛著,可不管她飛多高,飛多遠,最終,拴著她脖子的那根繩索,還是會緊緊握在他的掌心!
木流觴對籠中的男子問道:“你就沒有什麼可說的嗎?”
那個人對著慕容堆雪呲著牙笑了笑,眉間愁苦的紋路略為舒展,道:“我,屠龍許下戰靈誓,一生一世都會忠誠於我的夫人慕容堆雪,如違此誓,斷子絕孫,丹田被廢,淪為凡人而死。”
這個誓言發的有夠重。
木流觴示意肖和碩,將屠龍放出來。
那個男子大約一米六七的樣子,微微彎著背,顯得更矮小,又瘦的很,身上都能看到根根排骨,五官倒不醜,細眉細眼高鼻梁,但絕對也帥不到哪去。
木流觴掃了便宜娘一眼。
便宜娘倒仍是一臉害羞,真象是聽從父母之命的小姑娘,別人叫她嫁誰就嫁誰,全無一點意見。
其實這個娘也是大奇葩!
木流觴揮揮手,“帶他去洗個澡發一份物資,晚上多弄幾個菜,給娘也慶賀慶賀!”
這話說的霸氣極了,有點象是土匪頭子說的話!鐵定戟十分不習慣,總感覺這家女人都是怪怪的!
最普通的物資歸二個覺醒的婦人發放,自然會挑最好的送上去。
屠龍收到了物資,掃了一眼,嘴角可疑的抽了抽。
一個粗糙的大玉瓶子裏裝了幾百枚小聚靈丹。這是初級靈戰服用的,他吃這個效果不顯,需要要換成聚靈丹。
可他現在卻是不會為這麼點小事去找人麻煩,隻是合了五顆小聚靈丹咽入口中,稍微恢複一下力氣。
等婦人走後,才慢吞吞的自手腕上的一顆痣輕輕一點,取出一隻玉瓶,拿了一枚聚靈丹磕了,這才慢吞吞將那一套明顯是凡人的紅色袍子套上。
他長得老相套上這紅袍子卻是多了幾分臨老入花叢的喜氣。他身後也有二隻放出來的匪徒靈衛,不過這二隻可不隻發了戰靈誓這麼簡單,還在玉簡上登記了自賣自身的奴契,從此就是慕容堆雪和屠龍的私人靈衛了,屠龍也不和他們客氣,直接賜了新名,屠一屠二。
不多時有人吹吹打打奏著鼓樂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