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秘消失的妻子 四(1 / 2)

僅僅一夜之間,全國各大媒體都在報道著這場水災,那也是北方近二十多年來發生的最大的一次水災,受損的不僅僅是那個小小的村莊,一些北方的養殖場全都被大水衝垮了。鄭德祿的家鄉倒是沒有遭受多大的影響,和城市一樣發達的排水係統迅速將這些積水全都排走了,流經他們村子的那條幹涸了多年的拒馬河分支,也因這場大雨再次恢複了生機,一切都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但讓鄭德祿不開心的是,他的房子終於在那場大雨中倒塌了,這下他不得不修建新的房子,第二天他就找來了幾個工人,將所有的工作都交給了他們,他自己則在門口外麵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房子在裏麵居住,每天他都在工人發出的碰撞聲中驚醒,穿上衣服叼著煙卷時不時地檢查一下他們的工作進展,有時他甚至連看都不看,對於自己的房子建成什麼樣完全不在乎,工人看到他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私下了他們也在議論鄭德祿的妻子。

每天下午,鄭德祿都會去一趟離家不遠的縣城,他剛剛出生不久的兒子被他送去了托兒所,由於妻子的離去,他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照顧,送去托兒所完全是一次無奈之舉,送去之後他就有些擔驚受怕,總是害怕那些工作人員某天失誤會忘記給自己的兒子喂奶,甚至他吃飯的時候想到這些,就再也吃不下飯去,所以他每天都會親自去一趟縣城,抱著自己的兒子看上兩眼,並囑咐一下工作人員不要忘記給他準時喂食,有時覺得自己太招人煩了,還會很不好意思的跟人家說句抱歉,這些工作人員也很理解他的嘮叨。

鄭德祿的生活每天都是如此,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

一天傍晚,鄭德祿請那些辛苦了很久的工人吃了一頓飯,飯後他自己一個人在門口抽著悶煙,這時候,他的老朋友王樹斌騎車經過了他的身邊,他放下車子望著鄭德祿院子裏拔地而起的房子很是驚訝,他走到鄭德祿身邊開始跟他說一些客套話,諸如你的房子蓋得真漂亮之類的話,但這些奉承的話讓鄭德祿根本高興不起來。

王樹斌看他沒有反應,繼續說:“老兄,你又鬱悶什麼,你看看你,房也蓋了,孩子也有了,妻子也娶了,該有的也都有了,你還有什麼值得發愁的。”

故意將“妻子也娶了”這句話放在最後,無非是想刺激一下鄭德祿,看到鄭德祿在聽到這句話後心裏一震,王樹斌覺得很是得意,鄭德祿隻是輕輕地瞪了他一眼,似乎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心情跟王樹斌理論。

王樹斌的嘲諷得逞之後,似乎覺得鄭德祿真的在為此事煩惱,在他麵前也瞬間找到了一種優越感,他說:“老兄,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你去了之後會心情得到緩解,要不是你現在你十分鬱悶,再加上我們之前那麼要好,我是不會帶你去的。”

鄭德祿斜睨了他一眼,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你自己去吧,讓我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這麼不給麵子,那我隻好一個人走了。”王樹斌說著騎上了車子,走之前再次望了一眼鄭德祿的房子,說,“老兄,明天記得告訴那些工人,讓他們把你的房簷建得再寬一些,你沒發現太窄了嗎?”

鄭德祿似乎能聽到從王樹斌內心發出的嘲笑聲,看著他在自己麵前如此得意,他氣得把沒抽完的厭倦直接扔在了地上。

王樹斌一個光棍兒,每天都在一個工廠上班,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唯一能讓王樹斌開心的就是每天下午去打打牌,看著他今天如此開心,難道真的有什麼神奇的地方能讓一個人如此快樂,王樹斌轉過彎後,鄭德祿也坐起來偷偷地跟蹤王樹斌,他倒想看看,王樹斌究竟在做什麼事情。

他跟著王樹斌來到了村子的西麵,穿過了一片樹林之後,看到了一條河水。

這就是那條拒馬河的分支,由於多年幹涸,人們在河邊建立了很多工廠,河底的沙石被人們挖出來賣到全國各地,那時候來到這裏,在你還沒有看到河的時候,就能聽到各種機器發出的噪音,這也是河邊根本就沒人居住的原因,現在卻是另一個景象,由於河水的上漲,之前的工廠全都被淹沒了,那些機器車輛也都埋在了水下,鄭德祿來到這兒的時候,有幾個人正在拯救一輛剛剛從水裏發現的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