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趙德恒被敕封完畢,隨後站立一旁不語。緊接著文科榜眼、探花都被暫時派往翰林院供職。
接下來就是分封武科前三名的事了,掌管帝國軍事的樞密院樞密使延親王趙複祐邁著沉重的腳步顫顫巍巍地出班奏道:“本次新科武狀元是為珠州宋秦,請皇帝敕封職位……”站於一旁的趙德恒猛地一怔,心想: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進入武科前三也就罷了,咋竟是武狀元,我乾元帝國有此巾幗真乃幸事,但時下……。不待皇帝發話,恒王趙德恒出班急奏:“臣弟府中正缺一個侍衛長,懇請皇上將宋狀元派往我的府中任職。”原來乾元帝國凡是伯爵以上的爵位帝國都會發給一定量的近衛兵讓其自由調遣,如三等伯爵宋得瑞就有親兵500人的規模,而像延親王趙複祐則擁有親兵十萬之眾,恒王算王爵裏最低等的也有五萬親兵。而乾元帝國規定諸王的侍衛長乃是從五品官銜。人老成精的延親王聽恒王奏罷,已經是胸有成竹了,再次奏道:“老臣支持恒王的奏事。”兩邊大臣雖然有心拉攏這個極有前途的武狀元,但無奈延親王發話,實在是不好再插嘴。當許多大臣都想著恒王在拉攏武狀元以武裝自己的勢力的時候,武狀元宋芩卻忐忑不已,本來想著在皇帝敕封的時候一舉替父伸冤,但之前識破自己的竟是恒王趙德恒。自從恒王身份揭曉後,宋芩就感覺不妙,此時的節骨眼上恒王又插了一竿子,宋芩真是想撞牆的念頭都有了。幾次想張口說話,又猶豫不決,後來的武科榜眼、探花都被封往哪裏都沒有聽清,就糊裏糊塗的聽到一聲退朝的聲音。緊接著就又糊裏糊塗的來到了恒王府。
下朝後,趙德恒匆忙屏退左右宣護衛長來見。不等恒王發話,宋芩搶先便道:“原來你是恒王,怪不得如此放肆!”“嗬嗬,再放肆也沒有你放肆,考了功名卻要悄悄遁去,恐怕是怕你那女兒身暴露吧!”“哼哼,托你的福,這下想走也不成了。”“哈哈,你咋就知道我不能放你走呢?”“你有那麼好心?”“哼,你愛信不信,不過你以女兒之身參加武舉到底是什麼企圖,快快從實招來,否則別怪本王無情!”宋芩身子一顫,似有些害怕:“哼,我可是武狀元,你若無情別怪我無義。”“你想幹什麼?”“哼,當然是現在就挾持你!”恒王哈哈大笑,說:“你真是笑死我了,這是在我府中,你要怎麼挾持我,難道你挾持了我就可以全身而退嗎?”“嗬嗬,你的命可比我值錢!”說罷,宋芩一個瞬步滑移就將一把匕首擱在了趙德恒的脖子上:“快快下令讓我離開,否則我殺了你!”趙德恒泰然自若地說:“隨你便,但若是下令讓你離開,這事兒我不幹。”宋芩一下子就無語了,沒想到遇到了這麼一個賴皮。狠狠的將匕首移開趙德恒的脖子,恨恨地說:“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有本事你現在就將我抓起來。”趙德恒偷偷一樂:“我不想幹什麼,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男扮女裝?”“哼,你管得著嘛你!”“哈哈,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沒有辦法了嗎?乾元帝國的趙氏皇族豈是吃幹飯的。”趙德恒頓了頓細細地品了一口茶,又說道:“你能一路考取武科狀元,而又不為人所知,定是有所依托的吧!我乾元帝國姓宋的大家族也就珠州都督宋得瑞所在的家族,而你也是從珠州而來的武舉,這麼說你就是珠州宋家的人了。”宋芩聽後,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這麼快就查到了。趙德恒見宋芩的表情似是沒錯,於是進一步探到:“聽說那珠州太守宋得瑞有一個女兒就叫宋芩,不知是不是你呀?”宋芩聽到這裏,再也聽不下去了,慌忙跪倒在地,連叫幾聲王爺哀求道:“求您大人大量,救救我父親吧,這都是我的錯,不關我家裏事!”說罷,眼淚也流下來了。趙德恒見狀,也是慌了:“你一個武狀元哭哭啼啼的真是少見!”說著就要上前攙起宋芩,宋芩又是一慌,匆匆擦幹眼淚,站起來抬頭不是低頭也不是,竟然連雙手都不知道要放哪裏。趙德恒見宋芩那副囧樣,心頭一軟,輕輕安慰道:“誰說要治你父親的罪了嘛。”看看宋芩那麵無表情的模樣又輕輕一笑繼續說道:“不過本王對你參加武科舉的故事到是挺感興趣的,你可不能隱瞞我哦?”頓了一下,趙德恒又補充道:“聽說去年你父親因為被詆毀平匪不力被暫押在了珠州大牢,後來你的兩個哥哥又被舉報有造反的嫌疑也被關進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