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是......上京寶華寺的惠安師傅?沈姑娘怎麼認得他?”
未晚語頓,不知道該如何與他們解釋自己的事情,未晚停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道,
“......我......之前在上京住過,與惠安師傅,偶然遇見,他幫過我,算是朋友。”
霍鈞與司曉安是什麼人,聽未晚如此說,便也明白了,她與惠安之間的認識,恐怕不止偶然那麼簡單。
“二嫂不必緊張,誰都有不願說的事情,我們不問便是,隻是那惠安,現在還看不清他到底是如何。”
“惠安曾經幫過我,但在滁陽的這件事,我卻不知他是為何,不過我相信他,他是個好人!”
“罷了,這些事情等到了孟郊見到大哥二哥再商議。”霍鈞道。
霍鈞與司曉安都是上京長大的,這段日子接觸下來,見未晚的行止皆是大家的禮儀,但仔細想來,上京中大家的適齡小姐也就那麼些個,實在不知未晚是誰家的,但不管如何,未晚她不說也總有不說的理由。
“......謝謝你們,子鈞,曉安,我......對你們是有隱瞞,但,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說,這些事情等見到林大哥時再說,好麼,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壞人的!”
“哈哈,二嫂,怪我和子鈞了,此事不再提了,你也別怕,我可不想二哥見到我便揍我一頓啊!”司曉安笑道。
未晚知道,他們兩人給的信任和理解都是源於林暮簡,而林暮簡對自己的照顧和關心,是因為他......
林暮簡啊,我何其有幸,能在我最無助,最迷茫的時候遇見了你。
“曉安,李鐸的追兵這路上可遇見了?”霍鈞調轉話鋒。
“還沒有,不過我想,他們的人應該也快來了,照李鐸的性子,恐怕不抓到我們是不會罷休的,他現在在上京肯定還不敢放肆,那麼他就一定會在路上全力追擊我們,子鈞,幸好你現在醒了啊,不然我背不動你,就把你仍在河裏了!”
“你不怕被弓弩射了?”霍鈞淡淡抬眸,對司曉安戲謔一笑。
“嘿!拿他來嚇我!小爺我回上京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給滅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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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上又過了一日,離孟郊越來越近了,可危險也越來越近了。
“這幾日我們不便停船上岸,幸好二嫂之前采買的東西足夠,不然都得喝西北風嘍!”司曉安現在手中抓著一隻待宰的母雞說。
“霍子鈞,給你燉雞湯補補!”
未晚在一旁準備傷藥,自霍鈞醒來,司曉安好像又變回了和兄長每日打趣的少年,她看著這兩人在船篷的互諷和不經意的關心,這些日子疲憊的心又慢慢地紓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