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看守人在下一秒便開槍了。
黑衣人敏捷地閃到肮髒的水裏,他沒有任何魔技,子彈的傷害同樣對他生效。
葉雨澤擋在蘇無繪身前,不動如山的站著。
近距離開槍的結果在於,子彈動能巨大,輕而易舉便將葉雨澤的軀體射穿,空腔效應的作用下,射出的子彈給他的後背留下了爆炸性的口子。
子彈動能雖被肉體縮減,卻仍在繼續運動,然後,打在了蘇無繪的身上。
自然,沒有接受正規訓練的人,使用槍起來並沒有那麼穩,開自動模式,隻會帶來槍口朝天的後果——看守人駕馭不住。
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打中了葉雨澤,然後某一顆子彈,也打中了身後的蘇無繪的手臂。
她本能叫了一聲,疼得眼淚掉下來,眉間盡是痛楚。鮮紅的血浸濕了衣服,像一朵綻放的海棠花。
葉雨澤本想等他們的子彈打光再進攻,因為他也會感知到疼痛,所以頂著子彈進攻會影響戰鬥。而且,他以為自己能夠擋住子彈,然後確保蘇無繪不受傷。
但他錯了。
聽到蘇無繪的叫聲,他回頭便看到了蘇無繪整條手臂的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她的臉色蒼白如雪,卻硬是再不吭聲。
這不是影視劇的橋段,他的軀殼攔不住子彈的速度。
他勃然大怒,宛若獅子一般咆哮,頂著子彈向前,隱隱的紅色在黑瞳之中暗閃。
無限愈合與格鬥術的配合讓他所向披靡。
短短三十秒,他便把他們撩倒,然後撿起他們的槍,燎原怒火,不聽求饒。
殺死他們之後,他迅速跑回去。
這時的蘇無繪已經站不穩了,她坐在地上,捂著傷口也無法阻止流血,血染紅她修長白皙的手指。她眼中含著淚花,虛弱不堪。
“我是不是要死了。”
“怎麼會?”葉雨澤難看的笑了笑。他在努力激活創生石的無限重組,但這個能力卻像石沉大海一樣,他感知不出來。
他深知失血過多的人不管傷的是哪裏也會進入死亡的殿堂。
他把蘇無繪抱起來。
但就在這時,陳天來了。
恰巧,頭頂的地麵在震動,毒魔的咆哮包含著葉雨澤的怒火。
陳天與葉雨澤相隔十米,他並未繼續向前,他也並未因為葉雨澤眼中的寒冷,而產生絲毫退縮。他很清楚蘇無繪一旦落到葉雨澤手中,他統治世界的大計劃便會夭折。
他其實不在乎。
所以他坦然的笑了起來,看了看頭頂掉下來的塵土,道:“你的能力隻能控製毒魔和喪屍麼?我以為你力大無窮,一念之間便可摧枯拉朽。”
“已經足夠。”葉雨澤低聲道。在他看來,陳天已經是個死人。隻是他答應過莫昆,饒他一命。
“毒魔和喪屍都是你創造出來,我們喪師也是。”陳天風輕雲淡的說道,“等毒魔掀開地麵,就是我的死期吧。”
“你現在求饒,我還能網開一麵。”葉雨澤低頭看了看懷中的蘇無繪。
她已經虛弱地閉上了雙眼,血“滴答滴答”掉在潮濕的地麵。
陳天卻搖頭說道:“你終究還是不了解我。我做夢都會夢到我父母自相殘殺的畫麵。你知道我有多想殺你嗎?把你碎屍萬段都難解心頭之恨。但我殺不死你,所以我突發奇想,把主意打在你女人身上。事實證明你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就算不是,你也很愛她,畢竟你願意犧牲幾千萬的生命。我是這麼想的,等你統治世界,曆經千辛萬苦終於要救到蘇無繪的時候,我卻把她殺了,那種在高興的頂端跌落到傷心的低穀,用在你身上比殺了你還解恨。而且那個時候,全世界都會和我一樣恨你,終有一天,他們會找到方法推翻你這個昏君,人類永遠都是那麼聰明。即便做完這些之後我會死無全屍,那也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