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轉瞬即逝,到了啟程的日子。包袱早已收拾好,二人也收拾的幹淨利落,就等出發。陳氏夫婦對兩人一遍又一遍的囑托,讓兩人在門派互相照應別被他人欺負了,不要惹事與他人好好相處,聽師傅的話,聽長老的話,聽師兄師姐的話,總之惹不起的都得聽。看來夫妻兩人對少年們還是不放心,唯恐剛入門派的他們被欺負。不過也不是一點用沒有,最起碼把夜宇、陳默兩人說得挺忐忑,估計不出意外很長時間都得低調做人。
時間充裕,兩人人並未著急趕去。可走到彙集處時其他人早已聚齊,看樣子還等待多時。眾人雖然沒有說什麼,兩人卻是深感不安,連連道歉。眾人中大多並未對其晚來有何芥蒂,不過謙遜的人往往更討人喜歡,對夜,陳兩人印象不經意變得更好。
人已齊全,九個受選少年、少女依依不舍地與親人告別,薛白揮袖間變出一條袖珍小舟,轉眼間便如正常般大小。薛白三人每人攜帶數人,幾人隻覺得忽然身上一輕便上了舟。不禁被薛白師兄妹一番“神仙作為”所震撼,離別之情不覺間也稍稍減輕。小舟騰空飛起,淩風而行,消失在天邊,隻留下前來送行的親屬們,眼神中有欣慰,不舍,更有殷殷地期盼與擔憂.....
初離家鄉,十餘歲的少年,少女們難免有些低沉。但看到薛仙長駕駛的飛舟又好奇了起來,忍不住的羨慕。夜宇也不意外。以往總是說神仙之術神仙之道,可夜宇除了當初那個不知根底的修行者從來沒接觸過修行者。再者,當初那人倏忽而來轉眼便去夜宇也看不真切。所以,今時今日才算夜宇真正見識過了神仙之術。即使憑著沉穩的性子也不禁產生了詢問一番的念頭。不過轉念一想,薛白師兄舉止不凡,從容大氣,在門派中修為、地位都定然不低。我雖然被師兄譽為天才,可再天才能天才到哪去,再者說天才也隻是有潛力罷了,現在萬萬比不上師兄等人的。若現在貿然去問,萬一有什麼禁忌就不好了。於是便打消了詢問的念頭。卻不知剛才這一番欲言又止的舉動全落在了馮霜的眼裏。笑道:“夜宇師弟可是看薛白師兄的飛舟?”夜宇點了點頭。
“薛師兄的踏雲飛舟可是價值不菲的!外表雖平凡無奇卻可日行萬裏,雖為靈器卻可擋法寶神威,著實不凡!”馮霜繼續說道。
夜宇聞言稍稍點頭,又問道:“不知當日諸位師兄師姐乘舟前往行鎮花費多長時間?”
“這個師弟可猜錯了!”夜宇聞言一訝,見紀飛從船尾走來,顯然被兩人交談話題所吸引,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弧度。“紀師兄不板著臉時還是滿溫和的嘛。”夜宇暗道。“師弟不知,我們可不是坐薛師兄的踏雲去的行鎮。師兄不讓踏雲坐著我們就謝天謝地地了。怎麼會讓我們坐?說來我與馮師妹還是沾了幾位師弟師妹的光了。”紀飛難得開了句玩笑。顯然對夜宇也有示好拉攏之意。
“這又是為何?”夜宇被勾的更加好奇。
“夜宇師弟別聽紀師弟胡說!”被擠兌的薛白走了過來,瞪了紀飛一眼,卻並無責怪之意。“這踏雲飛舟乃是我師傅元正真人所賜,若修為足夠,驅使之下妙用無窮。可以為兄修為還遠遠未到如臂使指的地步,用這踏雲飛舟就隻能依靠外物了。所以除非必要之時我也是不用的。真要用來趕路多少個我也供不起啊!”
“師兄你就是小氣!”馮霜有些耍無賴地說道。
薛白隻是搖頭苦笑,夜宇卻糊塗了,不至於吧,一艘飛舟會把堂堂薛仙長逼得破產?可看薛白樣子又不像作偽。看出夜宇的疑惑,還是好心的馮師姐為他作了解答:“夜宇師弟有所不知,此舟乃是以靈力驅使,靈力就是我們修行者的力量,靈力難以為繼時也可以用靈石替代。靈力之上還有法力,不過我們幾人距靈力轉法力還有一點距離。”
“若是下品靈石我也承受的起,可踏雲與法寶層次隻有一線之隔,非中品靈石不可動用!這就慘了。”旁邊的薛白哭喪著臉說道。
見夜宇更加疑惑,紀飛搶著解釋道:“師弟可是不知靈石為何物?”
“不知。”
“天地間有靈氣,某些地方靈氣聚集成團再在一些特殊情況下可形成靈石。靈石中蘊含靈力,根據靈石靈力大小可分為上中下三等靈石。中品可換下品一百,上品可換中品一百,不過高等靈石難得一般人是不換的。靈石用處是很多的,可以布置法陣,修煉所用。對了,靈石還是我們通用的貨幣,不過大都使用下品靈石,中品靈石很少有人當貨幣用的,上品靈石我還沒見過,估計更沒人用。中品靈石就很難得了,也隻要薛師兄這樣的核心弟子才有機會得到,我和馮霜師妹卻是無緣此物了。不過以師弟之才,將來必然成為核心弟子,若拜個財大氣粗的師傅定是不會缺少靈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