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酸甜可口的脆皮糖葫蘆,新鮮出爐,不好吃不要錢啊!”
“賣糖葫蘆的,來一串,我要那串糖衣最厚的。”
“行,您拿好哪您,一文錢,不好吃不要錢。慢走哪您~糖葫蘆嘍~”
繁華的戴城車水馬龍,到處是賣東西的小販,也不乏一些一些采買商品的婦人和遊玩的才子佳人。
這不遠處街口就走來了三位貌似才子的青年,隻見這三位身著華服,手執折扇,一步三搖,走地那叫一個飄啊。瞧瞧這幾位,居於中間的青年倒是清新俊逸,風吹發動,高視闊步的樣子端是瀟灑非常。可是臉上猥瑣的笑容卻有些對不起他那英俊的麵容和不凡的氣度了。左邊還有個一搖三晃地男子,這人長的倒也真是不賴,可因被酒色掏空身子而略顯蒼白的臉卻暴露他的問題:生活糜爛啊。至於第三位仁兄,長的肥頭大耳,兩腮肥肉,並不挺直的鼻子前還不停地進進出出兩道青色的鼻涕。
三位“才子”瀟灑地搖晃而來,直視街上人群如無物。三人搖頭晃腦,嘴裏念念有詞,說到自認為精彩的地方還不忘收攏折扇拍下手掌。
近處,隻聽被酒色掏空的仁兄以自己認為最有文采的措辭對英俊青年說道:“天正好,人群熙熙攘攘,美人穿梭其間,如朵朵出淤泥不染的淡淨蓮花,不知宇公子能否拋卻這重重汙泥而為蓮花們作出一首詩來?“他怡然地說著卻渾沒感覺到不自覺的把自己三人也變成了汙泥,不過還好,那兩人好像也沒發現。
而那英俊的宇公子微微點頭算是答應,接著以折扇拍著手掌,輕移步伐,終於在走出好一段路後,宇公子吟誦起來:”遠看貌似美人,近看仍像美人。怎看都像美人,原來就是美人。”說完還微微仰首,看那表情就知他對自己的大作十分滿意。
再看餘下兩位,竟麵色嚴肅,好像在品味這新鮮出爐的”佳作“。半晌,“好!好!好!”卻是鼻涕小哥打破僵局,“抑揚頓挫,直抒胸臆,描寫由遠及近,細節刻畫細致,好詩啊。”此話一出,臉白小哥連連點頭,那位宇公子雖然像還在回味自己的詩,而沒有注意二人但如果細看就會發現,他的頭似乎比剛才高了一點。
三人懶散地走著,宇公子對鼻涕哥好奇地說道:“竇兄啊,怎麼兩天沒見,你都流上鼻涕了?”這個“竇兄”臉上笑容馬上消失了,苦著臉說道:“這個說來話長啊,哎,就是那天在賭場賭錢玩著來的。誰知手氣不好,輸了幾百萬兩銀子,老爺子一生氣罰我在祖宗祠堂跪兩天,誰也不許求情。大晚上的,凍死我了,結果就成這樣了。真******手背!等過兩天轉運,我再給撈回來。”臉白小哥立馬極講義氣的拍了竇公子的肩膀,豪氣地說道:“去時叫我一聲,哥們陪你去,贏死他們,讓他們知道,戴城三少的銀子不是那麼好贏的!”說罷哈哈大笑,竇公子也是倆眼放光,仿佛無數的銀子正在向他們招手。
三人散漫地走著,觀賞觀賞美女,附庸附庸風雅,倒也玩得挺高興。
“嗒嗒~嗒嗒~嗒~”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不一會兒就到了三人眼前,馬上一位大約十四五歲的妙齡少女,身著紅色勁裝,尖尖的瓜子臉,十分俊俏。即近跟前,女子用力一拉馬韁,駿馬驟停前蹄高高抬起懸於半空,女子雙腿夾緊馬腹,等到馬兒雙蹄放下時仍穩穩當當的坐在馬上。沒等眾人讚歎這高超的馬術,女子便麵朝那位“宇公子”著急喊道:“哥,快走吧,爹發怒了,再不回去你就慘了!”說罷調轉馬頭,等著宇公子上馬。
聞言這位宇公子也是臉突變,隻得向兩位好友抱拳道歉:“兩位賢弟,為兄今日突遇急事不能相陪,來日再聚。”話音剛落,人已翻身上馬,身手幹淨利落,兄妹二人隨即遠去,隻留下目瞪口呆的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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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酒樓中。
一個清瘦的錦衣中年人邁步走了進去,哈哈笑道:“胡言兄,小弟前來道喜了。”正說著,裏麵一位穿著長袍的健碩男子已快步迎了出來,有些驚喜地笑道:“易語兄弟啊,昨晌不是才遣人捎信過來說明日才能到,怎麼今日就到了?易語握著胡言的手說道:“本來我得明天到的,這不是一聽說老兄你喜添麟兒,我這一高興就把東西什麼的都丟給他娘倆兒,我一個人騎馬就趕來了。這麼大的的喜事我必須的快快來啊,恭喜,恭喜啊!”
胡言一聽這話不禁緊了緊握著的雙手,隨即放手趁勢就攬著易語的肩膀,邊往裏走邊說道:“兄弟遠來,為兄也沒什麼可招待的,還好,我開的這座酒樓酒菜還是不錯的,今天我們兄弟敞開了的喝!劉三,把我們酒樓招牌菜都給我上一遍!”“好咧,老板等一下,馬上就好!”一個夥計模樣的人立馬跑了過去。
畢竟是自家酒樓,速度不同一般,不一會兒各樣菜肴就擺滿桌子,兄弟兩人你來我往喝的正酣。“胡兄啊,我們這光喝這酒也有些無趣了,兄弟我也是久離國都,不知這最近又有什麼趣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