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林:未來的戰場會是科技和智能化較量的戰場,20年後,海陸空可能都是各種無人智能化設備。
斌:我們已經很可以了,像中東那樣的,吃著飯房子就塌了,走在路上就躺槍了,太危險。
凱林:是啊,所以沒出生在那些地方算是幸運。
凱林:早點睡,晚安了。
斌:你怎麼懂的這麼多?有的我都不知道。
斌:好。
凱林:是嗎?可能我這種普通民眾比你想象中更關心軍事……
當然凱林並沒有因為斌的幾個小時或是幾天甚至是十幾天消息的延時而感到不開心。因為隻是朋友,便沒有要求也沒有期待,沒有期待當然就沒有不開心了。但斌每次都會解釋去幹了什麼,這多少讓凱林覺得很暖心。
凱林想,他可能是怕自己想不開吧,所以不會不回複自己的消息。凱林又想,某一次他要是不回複就算了,因為工作忙碌的他沒有義務聽你嘮叨,沒有責任幫你緩解生活中的壓力,更何況他老婆可能會介意。但斌基本全都會回複。
斌有時候也會主動找凱林說上幾句,比如說自己拔牙了,說演習和訓練了,說學習考試了。但有一點,斌除了不問凱林關於超的情況外,似乎不太願意提自己老婆,雖然凱林有時候還蠻好奇他老婆是個什麼樣的人故意問一兩句。而斌隻是說自己老婆學藝不精早已經不做醫生,後來又做了些別的臨時工作,對工作不太有毅力,因為還沒有懷上孩子現在就沒工作了。當然,鑒於之前的事情凱林從來不對他老婆作任何評價。
斌:你之前答題是幹嘛的?可以揭秘了吧?
凱林發過去一張美女證的圖片:嗯,已經考完了拿到證了,看看我考到的證書。
斌:厲害,高手啊!
斌:我們要加班,有空再說吧,你先休息。
凱林:嗯,你這是出去才回來吧,忙完了早點睡吧。
……
後來,凱林有時候甚至把斌的qq當成了一個想說話的出口。有些話,她無法對別人說,對這個不在自己生活裏的熟人,她似乎可以隨便說,就算他不回複,凱林也覺得沒關係。
或許,凱林覺得自己隻是需要一個釋放壓力的出口,而斌,似乎是一個很好很安全的出口。
特別是有兩次在家裏,凱林突然半夜3點醒來,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找不到活著的意義和感覺,她感覺很害怕。
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時,凱林問自己很多問題甚至是英文自我介紹,雖然能對答如流,但仍然感覺這些問題與自己沒什麼關係。看著身邊的超,她甚至感覺那個人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她恐慌得打開和斌的對話框,機械地打著字,告訴斌這種情況。她並沒有期待斌能為自己做什麼,隻是想告訴一個人,這個人不能是超或者身邊的其他人,否則他會擔心,同時也為自己做個記錄。
第二天斌回複問她是什麼情況,她告訴斌她起床打開了門窗,走了幾步又回到床上去,過了一會又好了。總結可能是缺氧。
第二次是過完年上了班之後的一個晚上的3點鍾,她又出現了這種情況,她很恐慌,因為門窗都開著的。她不知道怎麼緩解,仍然不能告訴超,於是她還是發了消息給斌。然後她打開自己空間日誌,看以前自己寫的文字,很多很多,看了兩個小時,竟然好了。
過了兩天斌問她怎麼回事,她回複說了經過,然後說查了一下失心瘋和抑鬱症,根據症狀推斷可能是神經性心智缺失症。斌說她壓力太大了。
其實凱林自己感受不到壓力,她不知道壓力從何而來,不知道症結在哪裏,便也不知道如何去調節。
她打電話給以前得過產後抑鬱症的鳥,跟鳥說了這兩次的失智。鳥說她可能是隱藏地在擔心以後的生活,需要真正地放鬆一下調節一下情緒。
對於凱林來說,也許旅行就是藥。於是,她們約好考試後的假期出去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