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人劫(1 / 2)

車行三日,嬰娜三人終於到了蜀山腳下的小鎮,青鎮,一路駛來未曾停歇過,嬰娜自然無事,隻是胡情卿卻是虛弱不堪,而本已昏迷的木小菲則更是不見有醒轉的跡象。

車子在青鎮古老的街道上行駛著,離上山的路還有一段距離,嬰娜邊開車邊看著四周,過了一會她回頭悄悄的對胡情卿說:“情卿,我怎麼覺得這青鎮感覺有點古怪!”

胡情卿略抬了抬頭,四顧了一下,然後回道:“沒什麼古怪啊,還和十年前一樣,沒多大變化,這裏是古鎮了,和城裏肯定有很大的區別的,別多心了,我們趕緊上山找到我師父才好。”她現在一門心思都牽掛在昏迷的木小菲身上,哪還管其他的事。

嬰娜聞言也不再多問,向著胡情卿所指的方向開去,隻是那種古怪的感覺在心頭縈繞不去,不過卻又說不出哪兒不對,當下甩甩腦袋,提了下速度,心想還是盡早見到胡情卿的師傅才是正理。

殘陽古照,落日的餘暉籠罩了古老的青鎮,各家各戶升起了嫋嫋的炊煙,街邊孩子的吵鬧聲,老人們下棋的理論聲,媳婦婆子的浣衣聲,融合在這夕陽裏,端的是一首黃昏交響曲,亦是一副故意盎然的水墨畫。

嬰娜開著的現代跑車,進入這個鎮子,似是給這個小鎮注入了一股現代氣息,卻依然無法掩蓋那一種突兀的感覺,終究還是覺得格格不入,帶著一絲對這小鎮不舒服的感覺,嬰娜將車開到了小鎮邊緣,也就是上山的路口。接下來,就要靠步行了,好在嬰娜並非什麼弱女子,其修為還在胡情卿之上,所以抱著木小菲,攙扶著胡情卿上上也並不覺得累。在胡情卿的指引下,左拐右拐,早就偏離了原來上山的正常道路,如此,一直走到月至半空,三人在胡情卿的指引下到了一塊茂盛的山林處。胡情卿是知道來路的,當下也不猶豫,帶著嬰娜像其中一棵樹走去,由次樹起,一步一回頭,三步又三折,如此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嬰娜隻覺得眼前一片明朗,放眼望去,一條曲折的山路綿延而上,而兩邊則滿滿的長著各種叫不出名堂的鮮花,想來著山路往上就是胡情卿所說的無花崖了,隻是這麼多花為何偏偏叫無花崖呢,好生奇怪。

嬰娜依舊是抱著昏死的木小菲,隨著胡情卿拾階而上,又走了半柱香的時間,路盡,一副神奇而又瑰麗的畫麵展現在了嬰娜麵前,原本在山下看到高高在上的月亮此時仿佛是一個大圓盤似的吊掛在了一所竹屋後麵,而那竹屋卻是依懸崖而建,屋前屋後,滿是鮮花,清冷的月光竟是照的滿崖明豔。而最奇的,是竹屋門口擺放著一個青竹塌,此時塌上斜臥著一個白眉須發的道裝老者,想來,這就是胡情卿所說的邋遢老道了,這老道士,麵容清雋,此時雙眼微闔,長長的白眉毛自然的垂下,身上的道衣,一如胡情卿所說,襤褸之極,此時更是坦胸露乳,腰間掛著個鋥亮的酒葫蘆。雖說不上仙風道骨,在這傾月之下,白花之中,卻自有一股出塵之意。

當日,這老道先胡情卿而去,留下十年之言,如今倒是算的停準,十年一到,果然是已在此等候,胡情卿略安了安心,正想開口問老道好,誰知道老道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在今天來,睜開雙眼坐起身道:“來了?小狐狸,一別十年,卻是未變許多,不錯”說完他又看向了抱著木小菲的嬰娜,先是搖搖頭,繼而點點頭,嘴中說道,“癡兒還應入此夢,既是有緣人,那便順其自然吧。”嬰娜被他一通話說的莫名其妙。還未來得及詢問就見老道士忽而從他手上將抱著的木小菲抱下,一眨眼的功夫就放在了竹塌上。

老道士略看了一看,回首向兀自緊張的胡情卿說道:“小狐狸,你這小情郎是否被貓妖所傷?”

胡情卿點點頭,又道,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從沒醒過,師。師傅,你能救救他麼?

老道沒有回答她,隻說道:“小狐狸,你可記得當初我跟你定下十年之約的時候所說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