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年打著滿足的酒嗝,一搖三晃的上了樓,心裏想著接下的來的春宵一刻,更是覺得渾身火熱不已,迫不及待的推開了房門。
燕子蓋著大紅蓋頭,穿著大紅色的嫁衣,端莊安靜的坐在床邊,床邊的桌子上一瓶女兒紅也靜靜的放著,似乎映襯著女兒家的美麗與新婚的火熱。張大年大著舌頭說到:“燕。燕子,我今天太高興了,我保證,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夜深了,我們休息吧!”
說話間就撲向了床上的燕子。燕子沒有想象中的掙紮,推卻,甚至連稍有的害羞呻吟都沒有,除了張大年粗重的呼吸聲,就隻有床搖動的聲音……
暴風雨後,平靜歸來,張大年早已經躺到一邊呼呼的打起了鼾。這時剛禁受韃伐本應休息的燕子卻爬了起來,她坐到梳妝台前,借著月亮的微光,她一絲不苟的將散亂的秀發梳理整齊,然後穿上那件喜氣的大紅嫁衣。她對著鏡子咧了咧嘴,一絲苦澀的笑容呈現在鏡子中,她舉起一根手指,咬破,然後在鏡子上寫下了幾個字。做完這一切,他轉身來到桌前拿起桌上那瓶女兒紅,仰頭,酒混和著眼淚從燕子的臉上滾滾滑落……突然間,燕子身子一歪倒向了桌麵,手中的酒瓶也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這時,時鍾正好指向了午夜十二點,而這一刻開始,似乎整個莊上都變的冷了許多。
第二天一大早,張大年就神清氣爽的起床了,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什麼都不缺了,隻要再有個孩子傳宗接代就完美了,而孩子隻是時間問題……揉揉惺忪的眼睛看到枕邊沒有燕子的身影,以為燕子一大早就起來做早飯了,更是高興,可當他起身看到伏在桌子上的燕子時就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了。正當他想上前拍燕子時眼角突然拐到了梳妝鏡上的異樣,他趕忙轉頭去看,這一看隻把他嚇的跌回到了床上。那梳妝鏡上正是昨晚燕子留下的血書“爹,女兒不孝,女兒,要去找娘了!在去之前我會讓每一個喝過喜酒的人再喝一次女兒紅的,我知道他們肯定喜歡喝,肯定!”
張大年顫抖的走上前翻過燕子的身子,他覺得燕子的身體好冷,而且已經僵直,燕子原本漂亮的臉蛋上這時候卻留著血,嘴裏,鼻子裏,甚至還有眼睛裏,張大年覺得燕子睜著的眼睛在瞪著他。
張大年再也忍受不了內心的恐懼“啊”的一聲跑了出去瘋了似的跑到老王家砰砰砰的把尚在睡夢中的老王喊醒。老王迷迷糊糊的還以為這女婿一大早就來過過門呢,還挺高興,隻是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張大年有點奇怪,就問到“咋了咋了,這麼著急幹嘛”!
張大年雙手抓著老王的肩膀,大口的呼著氣,結結巴巴的說到“燕子她”老王急道:“燕子咋了?你倒是說啊!燕子咋了!”張大年似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吼道:“燕子死了!”說完啪一聲昏倒在了地上。這消息頓時如一個晴天霹靂把老王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