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風景,迷失了的雙眼,但是卻迷失不了內心。
林月熙躺在白涵的懷裏,安詳的睡著了,她已經太累了,也應該讓她好好的睡一覺,還有一小時他們即將到達廣東,白涵沒有提前給樂小永,秦瀚打電話,因為白涵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原諒了他。
回憶以前,白涵真沒有想到,他們三人的關係會鬧到如此下場,如果有的選擇,白涵寧願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隨著工作人員的到站提示,白涵知道新的命運即將開始,如果得到原諒,那他此生將無怨無悔,反之,將傷痕累累。
“月熙,我們到廣東了,”白涵一邊把林月熙從懷裏扶起來,一邊收拾著行囊。
林月熙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挎著白涵的胳膊,下了火車,火車站外,熙熙攘攘的格外熱鬧,看到一些人來迎接自己的朋友親人,白涵不由得發出一聲聲苦笑。
林月熙注意到了白涵的異樣,安慰著道:“白涵,如果你給他們打電話,他們一定也會來接你的”
“真的嗎?”白涵茫然的問道。
隻見林月熙可愛的臉蛋上冒出淡定的表情,隨即,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其實,白涵並不希望他們來迎接自己,因為他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走出火車站後,白涵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一根根荊條,荊條因為失去了生命已經有點幹枯了,但是卻不影響它的意義,林月熙看到白涵的行為,她伸手抓住荊條,對白涵搖了搖頭。
“月熙,你放手”
“白涵,你何苦這樣做呢,”林月熙的焦急的說道。
“為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既然是我有錯在先,我必須要承擔這份責任,月熙放手吧,”白涵看著林月熙堅定的說道。
“白涵,如果你這麼做了,你的尊嚴將會被踐踏的”
林月熙的小臉被白涵氣的通紅,她那潔白的玉手把荊條抓的非常牢固,白涵也不能為了背起荊條而傷害到她,但是如果在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事。
“月熙,算我求你了,放開手,如果說丟了尊嚴可以擬補我對他們的虧欠,我覺得很值,如果你真的愛我,那麼請你尊重我的選擇,陪我站在同一戰線,”白涵目不轉睛的看著林月熙,一字一字的說道。
林月熙妥協了,白涵知道林月熙也是為了他好,但是白涵已經沒有選擇,拿回荊條背在身上,他率先走在了前麵,留下林月熙一個人孤伶伶的看著他的背影遠去。
在火車上,白涵通過導航找到了秦氏公司的所在地,它距離火車站有幾十公裏,如果步行而去,最少要走五個小時,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是靠體力支撐下來,估計也有些困難,不過,為了誠意,就算再艱難,白涵也一定要走完。
林月熙此時不知道去了那裏,白涵也沒有回頭找她,但是白涵知道她絕不會因為他背起荊條而離他而去,否則她也不是林月熙。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白涵發現身邊的也出現各類各樣的人,停下腳步看他,有的甚至拿出手機,相機對他進行拍照,白涵也沒有想太多,繼續前行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白涵的體力也出現了透支的情況,呼吸聲越來越粗重,雙腿開始不自覺的酸痛,腳步也越來越沉重,這寒冷的天氣,白涵都已經有些出汗了。
就在這時,一輛包麵車停在了白涵的身邊,從上麵下來一名女人,女人穿著職業套裝,一頭飄逸的長發披散在胸前,當白涵看到她手中拿著話筒時,他才知道不對勁了。
“這位先生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不知道為什麼會招來記者,但是她的到來絕對會誤了白涵的事情,白涵沒有理會她,深吸了幾口氣,加快了腳步,而那為女記者卻也一直緊跟著他,嘴裏還不停的發出提問。
“這位先生,你為什麼要背起荊條”
“請問你這是犯了什麼錯誤,要向某人請罪嗎?”
“先生,你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白涵頭都大了,心中的怒火毫不留情的朝女記者發去,“你能不能別在跟著我了,我要做什麼你管不到,請你不要在纏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