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似乎八卦風頭在修行者之間非常容易過時,到了現在我的擂台周圍已經一個圍觀的人都沒有了,畢竟我沒有夥伴相陪,他們也挖掘不出更多的趣聞,所以離開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遠遠的,別的擂台的喧鬧似乎離我非常非常的遠,我依舊保持著站姿,望著萬蓮湖上夕陽漸漸地下沉,一個人靜靜的享受這份屬於自己的寧靜,這感覺真是非常的美妙。夕陽的光芒照射在我手中的紙扇上,這個看上去普通之極的紙扇,隻有在陽光直射下才能看出那一縷縷花紋中流轉的神光,製作這東西,可花了我不小的力氣,還有很多“人"的幫助才成功呢。
周圍其實不是沒有人的,從報點那邊正有一群人漸漸的往我的擂台走來,看見他們衣服上的紋飾,路人紛紛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手忙腳亂的讓開了道路,他們長得並不凶神惡煞,但是他們的眼中,隱隱的還是有一些擇人而噬的魔光滲了出來。“狂魔門的人!”“噓,小聲點,被他們盯上就死定了!”“六大魔宗的人已經到了嗎?“”沒想到狂魔宗的人來的那麼早,我還以為要到晚上才會有魔宗的人來呢。”路人盡力壓低了說話的聲音,生怕引起他們的注意。
是的,傲龍大會並不僅僅麵對十大門派等修仙者,而是麵對九州所有修士的大會。曆屆大會都有六大魔宗的修魔者參與,而修仙者在參加傲龍大會時隕落的年輕人中,幾乎都是在與修魔者的比試中出的事。
九州之大,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就算是在修仙者裏,也很少有到過別的州的人。十大門派雖然聽上去足足有十個,數量比九州還多,但實際上十大門派也就分布在九州中三個州上而已,九州裏足足有六個州是鮮有修仙者的,無論是充滿了無窮無盡千萬年巨樹的森州,還是黃沙飛舞,遮天蔽日的殤州,都不是凡人可以居住的地方,盡管相傳在這兩個州裏有不少上古遺跡,充滿了機遇。除此之外北方的東州因為氣候極其惡劣,也沒有什麼人類居住,在剩下的三個州裏,則是分布著六大魔宗。
狂魔宗這次足足有十九人來參加傲龍大會,魔宗講究弱肉強食,一般隻有等他們中的最強者比試之後,剩下的人才會分散去參加擂台初試。所以才會出現現在十九個人都往一個擂台走去的情況。
“這位師兄,好氣魄啊。”一聲呼喝把我從美景中吵醒,我轉過身來,看見十多個黑衣人聚集在擂台邊,他們這些人的眼神,或凶狠,或淩厲,或冷漠,給人一股看上去就絕非善類的感覺。黑衣人之中一個嬌小的女子單獨走了出來,用玉牌破開禁製之後一個漂亮的躍步便邁上了擂台。“在下閆狐,師兄請了。”
剛才的聲音就是她發出來的。原來是挑擂者嗎?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她長的並不是非常漂亮,但姿色還是不錯的,一身繡著黑色紋飾的紫色勁裝,把她那發育的非常豐滿的身材體現了出來,非常順眼。就是那雙眼睛,明明是一雙漂亮的紫色眸子,但是就是有種無法直視的壓迫感,仿佛她是處在食物鏈上層的捕食者,而她的眼前的一切都是她的獵物一般。
這股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看來,他們就是狂魔宗的人了吧。相傳狂魔宗的人狂傲如野獸,一旦打起來就會漸漸失去理智,變得瘋狂無比。我並沒有深究他們的意思,依舊還是展開折扇,把氣勢壓了過去。氣勢剛剛觸及紫衣女子身上的時候她就突然臉色一變,連續後退了三步,手上紫光一閃,戴上了一雙寒光滲人的利爪,上麵似乎有一股紫意流轉,估計不僅僅非常鋒利,還淬有修行者都承受不了的劇毒吧。
閆狐擺出了一副警戒的姿態,隱隱之間居然能抗衡住我的氣勢。我微微一笑,她這姿態還真跟狐狸非常相似呢,繼續展開著氣勢,她的臉色也是漸漸變化,不過我沒有在她的眼眸中看見退意,反而是趁著自己還能承受的時候突然發力,身體化作一道紫光向我撲了過來,空氣驟然被撕開了。
速度不錯,我微微點頭,不過她這種連氣勢抵禦都還不會的人,應該還是沒有能力抵抗完全的氣勢壓製的,我猛地把折扇完全打開,也不再留手,磅礴的氣勢硬生生將已經衝到了我身前三米的紫衣女子的壓製住了,距離那麼近,我都已經能看到她的眼眸中那越發明亮的殺戮之光,還真是如同野獸一般的光芒。
但這似乎都是徒勞的,就算是野獸中的王者,也無法在最低級仙獸的氣勢下站穩吧,終於承受不住壓迫的閆狐被幾乎化為實質的氣勢硬生生給推下了擂台。她一落下擂台我就收回了氣勢,鬆了一口氣的閆狐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身上已經被自己的冷汗的浸濕了,她抬起頭,用顫抖的聲音對我問道:“渡劫期?大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