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寶心中一驚,這一留神,對方的手掌“啪”的一下,打在了張寶的臉上。
那吳先生頓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一臉驚恐的看著張寶。
屋內靜了下來,張寶摸了一下臉,看了一眼張著嘴巴的方玲,然後,賤賤的一笑:“吳先生,不爽的話,這邊再來一下!”
“噗!”方玲差點噴了出來:“這孩子,是不是被打傻了!”
經過張寶的解釋後,三個人這才坐了下來,吳天又是拿水果又是倒水的:“小夥子,剛才是我太衝動了,沒有打疼你吧!”
“嗬嗬!”張寶一笑道:“我皮厚的很,放心吧!”然後,又指了一下吳天腦袋上的白色紗布道:“吳先生,你這是……”
吳天歎了口氣:“也不瞞你說,我這傷全是因為鋪子的事鬧成的!”
“哦?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張寶問道。方玲也喝了一口水,等著吳天的下文。
“半個月前,我把文化宮附近的那五間鋪子租了出去,並不是因為我生意不好,而是已經上了年紀,膝下也無兒無女,不想再折騰了,我的鋪子是經營百貨的,這些年全靠著那一片的位置好,要不也早被同行擠下去了,更何況,內部的管理不協調,我也不想老動嘴皮子,和年輕人也鬧不起那個心,我手下的幾個經理,每個都是心懷叵測,想聯起手來,吃掉我這個老頭子,我這人性子有點急,一氣之下就把店關了!”
吳天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本想把鋪子租出去之後,我這後半輩子就安安穩穩的拿租金過日子就行,豈料,被彭萬洲的人盯上了!”
“哦?”張寶說道。
吳天又是長長的歎了口氣:“我剛剛把鋪子貼出轉讓的廣告第二天,他們就來人問了,我本想租給誰不是租,豈料他們卻變本加利,本來鋪子以60萬每年的租金已經是夠便宜了,誰想那幫畜生,卻隻給一半,並且要我強行租給他們,我當時二話沒說,就把他們打發走了,我就是死這鋪子也不會租給他們!”吳天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是啊!他們太過分了!”方玲也聽的有點氣:“哪有這麼不講理的!”
“過分的還在後麵呢,第二天晚上,我回來剛走到小區門口,就被他們埋伏在這裏的人打了一頓!緊接著連著幾天都是如此,雖說沒把我打死,但是我這身子骨也經不起這種折騰啊!我這人從來不跟黑道上打交道,所以說也靠不住誰來治他們,報警警察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吳天說著說著,眼睛已經有些微微濕潤。
“那你可以把鋪子快點租給別人啊,這麼低的價格,很快就能租出去!”張寶說道,其實也是在幫自己說話。
“嗬嗬!我想過,也試過了,隻要是租我鋪子的人,第二天不是住進醫院,就是老婆兒子失蹤,三番兩次之後,這鋪子就冷了下來,也沒人敢租!”
“太沒有王法了!”張寶怒喝到,一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隻鎮的杯子裏的水亂顫。
吳天接著又道:“後來我索性就認栽了,跟這種人對上誰也沒辦法,之後,我親自去萬州集團跟彭萬洲談過,誰料,彭萬州卻不答應,讓我直接把鋪子以500萬的價格直接賣給他們,並威脅我說,給我一個星期的考慮時間,要是我不同意就隻能是......”吳天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張寶的拳頭握的緊緊地,一旁的方玲也皺著眉頭,顯然是覺得彭萬州做的太過分了,人神共憤。
“後來我一氣之下,就把商鋪委托給了中介公司,價格還是60萬每年,反正也不打算活了,我就不相信他彭萬州真的這麼無法無天!”
“我明白了,剛才我們來的時候,你把我們當成了彭萬州的人!”張寶微微一笑,看著吳天說道。
吳天抱歉的看了一眼張寶:“是啊!我已經決定好了,要跟他們同歸於盡!”吳天說話時,眼神中夾雜著一種仇恨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