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這樣嗎?”我偏頭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像流水線一般有條不絮的行進著,耳邊喇叭聲刺耳的響著,盡管喧囂如此,還是覆蓋不了房間中環繞的沙啞的聲音。
“你覺得會他們同意嗎?”變聲期的聲音總是啞啞的像極了惡魔的誘惑。
我低下圓圓的腦袋,頭上的兩個馬尾辮感知著我的心情,軟趴趴的貼著我的頸項,不敢招惹麵前的人。“不會。”這是毫無疑問的,不是嗎?
“既然知道不會,為什麼還在一起?知不知道如果今天發現的不是我,你就死定了!”窗外的喇叭聲更繚亂了,就如我此時的心情,一團亂麻,我是害怕的。就像對麵的人說的那樣,如果今天不是他先發現,或許我麵臨的是其它的懲罰。
未知的事情,才是導致恐慌的源頭,那望不見底的黑暗,將是致命的漩渦。
“什麼時候的事?”我收回流浪的思緒,經思考後發現自己根本不敢騙眼前的人,於是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
“快兩年了。”我小心翼翼的回答著,殊不知說出口的話才是對麵前的人的晴天霹靂,也是對著自己扔出的手榴彈。
麵前的人聞聲像隻被惹毛的貓咪,氣的炸起一身的毛。”什麼!兩、兩年?我一直以為你是最聽話的,不惹事不愛鬧,誰知道你還跟我玩了個大的!!“
我和他除了童年時光外,很少待在一起,自然就很少拌嘴,我認為他是溫柔且開朗的人。
我後怕的退後一步,他今天的樣子,是我為數不多的記憶中找不到的影子。
“我又不會打你,離我這麼遠幹嘛?我倒想打你,你一哭錯的都是我!”我看著他望著我哭笑不得的樣子,拿不定主意。
“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你和他才多大?還在一起兩年了,那就是說瞞著我們五年級就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早戀!為什麼會在一起?”他平息了怒氣,漸漸接受了我早戀的事實。
“額,他對我好吧。”我煞有其事的思考後回到。
“別人都是初中才預防這些事情,你倒好,才小學就學人家叛逆,要是讓爸媽知道,你、你是活膩歪了吧!”
他指著我,看著我這個叛逆的小不點,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跟我說,反正說了我也不會懂他那些大道理。他想了想,采用最溫柔的方式對我,那是我後來認為最溫柔的“行動指令殺”,既建立了自身威信,又不痛不癢的解決了我叛逆期提前的事情。
“我不告訴爸媽,但你以後要聽話。”他像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放過那時早戀中的我。我抬頭看看他略顯稚嫩的臉龐,微微消失的嬰兒肥已逐漸顯露略尖的下巴輪廓,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像極了小女生。
“嗯。”——之後的話聽見了又能怎樣,裝作沒聽見才會導致有怎樣。
第二天一早,我背上書包和小可一起來到教室,並沒有因為昨天發生的事而睡不著,小時候真好不是嗎?那麼簡簡單單無厘頭。
早操的時候,我叫住洛空,他回頭衝我咧開嘴露出大白牙緬甸一笑,陽光照在他臉上,眩暈了我的視線,是誰說最適合分手的是下雨天?那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來到我身邊,看著我的眼睛問:“怎麼了,有什麼事?”
“我們分手好了。”
他的笑容逐漸在他陽光的臉上消失:“為什麼?”
“不知道。”
“就這樣?”他似乎愈發不能理解我的思維了。
“嗯。”
“還可以做朋友嗎?”
“你願意的話。”
“嗯。“
“我想知道為什麼?”
我轉身不再看他無辜的眼睛:“沒有為什麼,不想在一起了。”
”以後呢?都是這樣嗎?“他叫住我,不安的問。
我沒有回答,這是一個誰都不知道的事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