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被困在這家超市一個月了。
t-y病毒來自於某軍方實驗室,經體液傳播。據說因為某科學家一次意外事故中不小心沾染後沒有及時上報,最終導致大範圍傳染,患者依據體質不同潛伏期也不同,潛伏期過後人會變成行屍,攻擊其他人,並通過傷口傳染正常人。人被直接咬傷更會加速發病,短時間內就可能變成行屍。當政府發現時,情況已經惡化到失去控製,病毒迅速席卷全球。
各國政府出動軍隊對失去控製的城市進行清洗和封鎖。但因為得到消息的時間太晚,傳播速度又極快,感染潛伏期表現為高熱、虛脫、大出血、潰瘍、昏迷直至意識死亡,目前隻能通過體溫和潰瘍、出血等察覺,大部分的人為了種種原因並不主動配合政府控製,直接導致病毒全麵爆發。外麵的世界現在一片混亂,人們為了躲避行屍和搶奪資源,現在已經完全淪落為無序社會。電視已經不再隱瞞而向外界發出警告,人們也開始準備著各自的後路,我和妻子就是在囤積資源的時候,被困在了這裏。其實外麵的社會已經開始混亂,到處都是打砸搶,我們一開始就打算躲在家裏不出門的,因為外麵的道路早已封死,不是軍隊封的,而是大量無序的車輛、雜物給堵死,而人們各自為戰,行為已經趨於瘋狂,我們根本不敢隨意出門。可是家裏囤積的物資總也覺得不夠,外麵社會雖然混亂,可是還沒聽到喪屍爆發的消息,所以我們連續幾天都小心翼翼的去樓下大型超市拿東西。對,是拿不是買,超市早就被砸沒人管了,一般的商店早就被搶購一空,而這裏一是因為大,二是因為交通堵死,所以小東西被拿的差不多,但是稍大和稍重的東西,就留下來不少,反而便宜了我們附近的住戶。就在我們今天又鎖好門跑出來拿物資的時候,聽到了密集的槍聲。
我們知道軍隊這兩天在對我們這裏組織和建立防護區,但從沒聽到過這麼近距離和密集的槍聲。這家超市附近的住戶為了保護這個超市的物資,隻留了一道側門出入,其他卷簾門都已放下並且前後都有東西堵住了。聽到槍聲我們有點擔心,我到門口看了下,發現除了我們這個側門,外麵好多人頭攢動。離我們最近的有幾名軍人,看樣子是在跟什麼戰鬥,並且邊打邊退。我向他們喊了喊,招呼他們往這裏來。幾名軍人很快衝過來,進來以後立即反身堵門,這把我倆嚇了一跳。其中一名軍人告訴我們,他叫王軍,另外三名分別是楊武、馮凱和林峰。他們告訴我們,情況失控了,他們部隊駐守的那塊負責區好幾個點同時失守,根本分不清被感染的潛伏者有多少,每天都有不少人突然就病變,讓他們部隊損失慘重,後來行屍越來越多並且都往他們駐守的地方聚集。最後隻好選擇全線放棄,在撤退的途中又被衝散了,剛才外麵的,其實都已經不是人類,門外就有一群行屍圍著。正說著話,從二樓又下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對是90後情侶,叫徐佳和王毅,還有個三十來歲叫陳國慶。據介紹他們也都是附近住戶,目的也是囤積物資來的,沒想到會被困在這裏。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四名軍人分別檢查了各個方向的出口,確認安全後告訴我們,現在城市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他們作為最後撤離的分隊,基本確定城市已經被行屍占領,隻有少數類似我們的情況在某地躲著,城市已經沒有多少活人了。而外麵已經滿滿都是行屍了。他們還告訴我們,行屍已經完全喪失人性,目前是類似怪物的存在,而且力量驚人,難以殺死。所幸他們一直不進食會逐漸速度遲緩,反應較慢。但撕咬起來仍然非常瘋狂。目前確認可以殺死他們的辦法是破壞腦結構,或者幹脆把頭砍掉、敲碎。我們透過縫隙,看到外麵已經一片破敗,路上有許多行屍在走動。大家商議了一下,認為暫時還是先不要出去為好。我跟妻子也商量了一下,這裏物資比家裏要豐富,而且身邊還有這麼多人互相陪伴,應該是要比家裏安全的多。一樓總讓人覺得慎得慌,生怕它們會從外麵聽見或者察覺我們在超市裏麵,於是我們都上到二樓,二樓的格局沒有一樓大,因為分割出了幾間辦公室、工作室和加工儲藏室。我們挑了三間辦公室分別當做臨時宿舍,四名軍人商議一起睡在大廳值班和保護我們,超市倒也有自來水,可是我們聽說病毒爆發以後就再也沒有用過,生怕被汙染,一直都是用桶裝礦泉水。二樓的儲藏室裏還有不少存貨,陳國慶告訴我們一樓的東西他早囤的差不多了,這次就是來拿這裏的物資的。我們就這樣住了下來,一待就是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