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啊!
我頭上的這片天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摸樣,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硬生生地撕開一般,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越來越大,最終形成了一個接近菱形的橢圓。
這一刻,時間也像是驚訝得停下了它匆忙的腳步,環境突然安靜了下來,僅僅隻剩下變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咚!]
一個拳頭重重地落在我的腦袋上。
“華理,你……”
“你什麼你啊,廢話這麼多,你要是發生意外了我可不管你啊!”說完就拉起我的手加速的朝地下入口跑去。
……
“呼……那、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白澤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學校的反恐地形設計在這逃命的節點上讓我們很是吃不消,原本為了安全的設計現在卻成了最致命的阻礙,再加上要時刻小心失去玻璃幕牆的保護而掉下來的桌椅,我們必須進行多次長短距離快速衝刺,期間還沒有休息時間。我早就不行了,隻能被華理拉著跑了……
“誰知道呢?”華理很明顯對它不感興趣,一心一意地拉著我的手往前跑。
……
“呼啊……”
我們現在在一個隻有一層高的體育器材室裏停了下來,白澤跟我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
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離地下通道的入口僅剩下100多米的距離了,而且還是筆直的通道,我們的對麵就是地下通道的入口了,我透過窗甚至可以看到約瑟爾正在
那裏張望。
“現在隻需要好好計劃一下就可以了。”華理趴在窗框上查看著通道周圍的情況。
還是由於地形,我們跑了大半天還是離入口處的直線距離一點都沒變,而且並不能因為隻剩下100米就鬆懈,這通道的兩旁全都是失去了玻璃幕牆的樓房,一些桌椅正掛在窗邊搖搖欲墜,這是求生之路,同時也是死亡之路,那邊倒在血泊裏的幾個學生便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我的大腦因為劇烈運動而變得缺氧,所以計劃的事情隻能交給華理和白澤來負責。
“哎__”我長長地歎了口氣,從另一麵牆上的窗戶裏看著天上的那個東西。但那個東西又變得不一樣了。
“喂!你們兩個看那個!”我抬起手指著那變得不一樣的大洞讓
“怎麼了,現在不是討論那個的……時候?”華理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也發現了。
那裂開的黑色巨洞裏冒出了一些乳白色的東西,不過沒有掉落下來,反而像是受到了什麼阻礙。那東西在裏麵不斷地聚攏,散開,再聚攏,再散開……就像要變成某種形狀而正在嚐試不同的組合。終於它停止了變換,組合成了一個圓形,中間又被隨後冒出的黑色物質組成的圓形占據,整個東西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眼睛。
“那……真令人惡心……”
白澤正說著,那隻“眼睛”開始骨碌碌地轉動起來,不一會兒,它便像鎖定了什麼一樣,發出了一陣嬰兒般的奸笑,那聲音讓我們每個人不寒而栗,隨後一些小黑點從那眼睛中飛出,又向四麵八方飛散開來。
“怪物!”華理頭上流出了冷汗,我第
一次見她緊張成這樣……
“碰!”門被我一把拉開,響聲也把兩個女生嚇得轉過頭來。
“那也就是說,我們別無選擇了對吧?”我看著對麵的約瑟爾正在跟別人討論著什麼,便認識到時間真的不多了。就連我都明白:絕不能讓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進入地下通道,不管那是什麼,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