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人生如夢,轉瞬即逝,從何處來?歸何處去?諸多說法,亦無有解釋!帝王將相、名師大儒……諸如浩翰星河中燦爛奪目的星辰,俱往矣,今又何在?亙古以來,朝代更替,往往複複,循環更替,不知所始,不知所終,今人唯一真知,那就是自身現在的存在,也就是“活著”,其他的,又如何能夠甚解?辛苦也好、安逸也罷,不同的方式,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環境,“活著”是一切的基礎,可是怎麼活?如何活?前人如何?後者如何?無解亦無法!既然不知所以,就不去煩自己了,萬法自然吧,閑來無事,戲說舊事,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諸君都可在其中找找自己吧…
第一章
漆黑的夜空,不見一絲星光,黑!太黑了,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遠遠望去,無盡的黑空好像和城郭連在了一起,就像要把萬物融進無邊的黑暗中一般。“唰”的一聲,一道奪目的閃電自夜空中直劈向大地,霎時間,宛如在漆黑的幔布中撕裂了一道口子,隨即,轟鳴的雷聲滾滾而至,震得整個大地驚顫不已!此時,在大明湖畔的“曆下”古城中,一座宏偉府邸的角門“吱”的一聲打開了一線縫隙,隨即緩緩的打開,一輛輛罩著黑色烏布的棚子的馬車魚貫而出,車隊像一條長蛇一般,悄無聲息的迎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向城門方向緩緩駛去。
漆黑的夜色,漆黑的府邸,漆黑的屋子,一位華服的中年人仰望著房門外夜空中無際的黑雲,聲音低沉的問了一聲:“走了?”。
“回稟大人,十一公子一行已經啟程了。”華服男子身旁一位身穿皂色衣衫的身材魁梧的男子抱拳躬身回答道。
“走了,走了,走吧,走了好!走了,我就再無牽掛了!”華服男子聲音不大,但語氣堅定,擲地有聲般的說了一句,然後,雙眼冒出深邃的目光看著身旁的那位男子,吩咐道:“明日起,就說我身體不適,閉門謝客。你退下吧。”
“是,大人。”那位男子抱拳躬身,走出去後,輕輕地掩上了房門。
“慰亭啊,你潛龍在淵,但終非池中之物,必要龍遊九天的!”華服男子一個人一邊說,一邊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黑黝黝的東西,借著微弱的燭光看過去,竟然是一把西洋德意誌國造的手槍。他低頭注視這把手槍,就好像眼前是一位美貌的佳人一樣,過了一會兒,猛地抬起頭,自言自語的說道:“睹物思人,你是治國能臣,還是亂世奸雄?你讓為兄如何是好?何去何從呀?”。
這時,幾道閃電過後,天鳴般的驚雷響徹在萬裏高空之上,震得這位男子身心一顫,也震動了這片大地,震動了神州!
“停車”!一聲暴喝在城門前發出,“不知道城門關了嗎?想出城,就等寅時五刻吧!”一個帶刀的兵勇厲聲道。
“不知是哪位千總當值啊?”一位騎著黑色駿馬的老者在那位兵勇的麵前勒住馬韁,緩緩的開口。
那位兵勇抬頭望了望麵前之人,隻見這位老者戴著一頂鬥笠,一襲的青色長衫一塵不染,麵無表情,無驚無怒,很淡然的樣子。他又向車隊望去,每輛車兩側都有四名帶刀的家仆打扮的護衛,十幾輛馬車前後排開,“咦”,這兵勇很奇怪的是,這隊人手裏打的燈籠上麵並沒有哪家府院的字樣。“閣下是?”他開口問道。
“去把你家千總喚來吧!你還做不了主!”馬上的老者冷冷的說。
“你去稟告千總大人。”那位兵勇看了一眼那位老者,回頭對身後的一個兵勇吩咐道,那位兵勇小跑著向城牆的房所跑去。
不一會兒,一位身著千總服飾的中年男子匆匆來到了車隊前麵,微帶著怒氣沉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晨鍾敲響才能開城門嗎?說不出何故,驚擾本官,按例是要廷仗的!”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好大的官威!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青衫老者在馬上仰天長嘯後,直視著那位千總,一字一頓的說:“這位九品官銜的大人,睜大了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