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教室門口送走最後一個學生和家長,清掃完教室,托著那盆可憐的已經奄奄一息的水仙往寢室走。快到學校時,聽見身後傳來一串清脆的鈴聲,我回頭一看,嗬嗬,是春樹學長!
“冰然,你暑假沒回家啊!”他用腳支住單車。
“是啊,我在那個小區補習班當老師呢,厲害吧!春樹哥,你怎麼也沒回家啊?”
“嗬嗬,忙著找實習單位唄!嘿嘿,今天給我麵試的那個胖子,說話老是‘奏是奏是的’,跟你剛來時一樣,一口十三香味兒!”
“你們煙台人說話好聽,膝蓋叫波了蓋,腦門叫葉了蓋!人家希瑞說,賜予我力量吧!你們煙台人說,給俺勁兒吧!”我誇張地舉起一隻拳頭。
春樹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夠了說:“哈哈,我不就是一句玩笑話嘛,招惹出你這麼多話來!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唉,你手裏這盆花怎麼了?”
“在看護班被一個小男孩弄得,我想明天買盆好的拿到班裏,這盆我自己留著養,不知道能不能養活?”
“肯定能的,隻要沒傷根就沒事兒!走,我帶你走吧,你是回寢室還是去食堂?”
“寢室!好啊,很久沒坐單車了,你可得慢點騎,別把我帶摔了!”
“哈哈,我還沒嫌你重呢!走嘍——”
我不知道是他技術不行還是我真的很重,單車在校園裏晃晃悠悠的走過,那一棵棵美麗的銀杏樹見證了青春的純潔美好!
吃過晚飯,春樹哥打電話問我玩不玩五十K、贏飯頓的?我說好啊,再找一個人過來就行,寢室裏韓冰也沒回家,她要看完明星演唱會再走。
春樹哥帶來一個計算機係的小夥兒大誌,他是河北秦皇島的。兩個男生一夥兒,我和韓冰一夥兒。第一把就有了爭議,我和大誌都認為兩個王比純五十k大,但是韓冰非說純五十k比兩個王大,玩了這麼多年五十k,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我生氣地說:“來,董事會舉手表決一下,看看到底哪個大?”我和大誌相視一笑,刷地舉起四隻手!
韓冰瞅了瞅我倆,眼珠轉了轉,啪的將撲克扔在床上,“哼,仗著人多欺負人啊!我不玩了行吧,就讓你們三缺一!嘿嘿!”
三個人也能玩,但是真沒有四個人好玩,我趕緊拉住她,“行,你狠!你說誰大就誰大!”第一局、第二局,我和韓冰慘敗!
第三局,有一把我記得很清楚我之前出了個順子“七八九”,可是春樹哥哪來的四個九打我的純五十K呢?
噢!他倆作弊偷牌啊!
我捂住他偷牌的手問:“要分要臉?要臉要分?”他倆哄笑著扔下撲克跑了。
臨睡前,我細心地用剪刀為受傷的水仙剪枝,枝葉光禿禿的,真有些像大蒜了!